“嘶!”不知是谁当先倒吸了口凉气,而田易身后的几个医生却再也站不住了。“田院长,这新出生的婴孩怎么能扎银针呢,这万一有个好歹,恐怕我们医院也会跟着倒霉啊!”“就是,这小医生什么来头,不是说还是个中医吗?这简直是胡闹!”田易闻言,也不想在这紧要关口做什么解释,只转身冷冷的看了一眼几人,他们便偃旗息鼓,不再出声了,只不过从他们的神态中,还可以看出心中不服。这时,也只有站的近的几人可以看出婴孩身上所发生的状况,陆子瑶不用说,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七星针,其他人却是头一次见。随着下针时间的延长,那可怖的青色图案再次出现,直惊的刘医生说不出话来,终于,图案渐渐的消失,雨凡伸手收针。“哇!”就在最后一根银针被取出时,婴孩哭出了声,与此同时,手术室内的人们露出了笑颜,而这场紧急状况终于尘埃落定。半个小时后,雨凡做着陆子瑶的车离开医院回到针灸堂,而田易则与一帮医生聚集在一间办公室内,这其中就有负责这次手术的刘医生。“刘医生,你说的都是真的?那小中医就徒手将缠在婴孩脖子上的脐带给解开了?”“他没有用任何仪器而且闭着眼睛就搞定了?”众人围着刘医生一阵询问,一脸的难以置信。不过不管怎么问,得到的都是肯定的答案。“这怎么可能,我从医几十年,从来没听过有人可以徒手做到如此!太惊人了!”“刘医生,那小中医,最后施针手法你看清楚了吗?”“对啊,那针法是什么?竟然能将婴孩救回!”然而这次,刘医生却摇了摇头,不是他没看清楚,而是他根本就不认识那针法,更别提那施针之后出现的青色网状图案,刘医生自己都是迷糊的。办公室里突然静了下来,今天这状况出的,太奇怪,人人都充满了疑惑。“那是七星针!”突然,一直沉默的田易开口了。只是田易这一出口,办公室立即炸开了锅,有不知道七星针为何物,左顾右盼询问的,偶有几个上了个年龄的医生听了后,个个都是震惊不已的表情。然而,在经过一番热烈的讨论后,终于有人坐不住了。“田院长,你说的七星针可是中医典籍中偶有提到的,可以起死回生,医治各种病症的传奇针法?”“正是!”田易望了望那询问之人,回答道。“可是,这种针法不是已经失传了吗?他一个年轻中医,怎么可能会七星针?”让人相信七星针容易,但让人相信雨凡会七星针却难了。“雨医生怎么会的,我不便过问,多半是其祖上传承下来的。但这七星针是确定无疑的,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证这种针法的神奇了。”田易耐心的解释道。“既然他会七星针,为何我们在淮城,没有听过他的名字啊?按道理,他掌握此针法,也应该是一方人物才对啊。”“哼,你以为为医者,个个都为了声名财富吗?是不是在这世间追逐功名利禄久了,都忘记自己入这医道一行的初衷了?”田易突然话锋一转,冷然说道,一屋子的医生,个个噤若寒蝉,仿佛田易的话,正戳中了他们的心里。是啊,有多少热血青年,当初学医是为了什么?在这世俗中摸爬滚打久了,又是否将本心丢了?悬壶济世,医者仁心,是否都成了书本上那冷冷的字,再没有半点热度?“哎,不说你们,其实就连我自己,在遇到雨医生前,也没想到过,医者,终究离不了医字,若是眼中只有利,不如不为医!”田易叹道,一时间,“不如不为医”几个字萦绕在一众医生的心间,或许仅凭这一次的说教,未必能撼动那深入人心的“利字当头”的处世哲学,但提个醒,终究好过浑浑噩噩一生要来的好吧,至少,田易是这么认为。“好了,你们都忙去吧,几位副院长留下。”田易再次开口,诺大的办公室,最后只剩寥寥几人,个个两鬓苍苍,只是这几人,才是淮城第一医院的中流砥柱。“诸位,我有个想法,想跟几位商量一下。”“院长,有什么事,你直说吧。”这几人跟田易关系菲浅,也都是些从年轻开始就与田易一起打拼的老兄弟。“这个雨凡,我想聘用他为我们医院的名誉副院长,你们怎么看?”“这个年轻人,恕我直言,仅凭他今天露的这一手,着实不简单,不过……”其中一个老者说道。“不过什么?”田易问道。“不过他是中医,中医一门,不经时间的磨砺,终究难成大器。这雨医生年纪轻轻,前途不可限量,但副院长的话,未免有些……”“是啊,他今天露的这一手,虽然罕见,但副院长一职,可不是靠着一两手奇门偏方就能胜任的。”田易皱了皱眉,不过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眼前的这几位副院长,哪个不是浸淫医学数十年,或内科,或外科,这贸然出来一个年轻人就能与他们平起平坐,恐怕他们心有不服。再者,七星针,他们只见过这一次,心中只怕没有完全信服。“呵呵,奇门偏方?七星针之神妙,非要说是奇门也不为过。我知道你们心中疑虑重重,不过,我再说一件事,你们听后再做决定不迟。”几位副院长都盯着田易,观其神色,只怕心中都在寻思这田易莫不是还知道些什么秘辛?田易站起身来,正色道:“前几日我们淮城出现了一例枯草病毒患者!”“什么?”“我们怎么不知道?这枯草病毒按例是要上报的!”几位副院长这下坐不住了,不因其他,只因这枯草病毒之名太过骇人,全世界医学界都束手无策,感染者死亡率极高。这下听到田易提起,不禁大为吃惊,但看田易脸色,除了严肃些外,并没有担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