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点。”也不是疼得无法忍受,就是心里难过罢了,没想到他母亲会如此坚决排斥她。
许砚迟没有再说什么,甚至没有想着要带温书蕴回家,而是低头朝驾驶座一直没下车的周铭道
:“麻烦你帮我送书蕴回家。”
“你要干嘛去?”温书蕴问。
“我有事处理。乖,你先跟周律师回去,在家等我。”说着不容分说就把温书蕴再次塞进周铭的车里,然后关了车门,示意周铭开车。
“你不回家吗?”温书蕴摇下窗问。
“晚点回,我回去一趟。”
“有话好好说,别冲动。”
“不冲动。”他承诺。
没什么可冲动的,他与父母的沟通正式失效,之前也威胁过,也推心置腹谈过,也把自己的底线亮出过,但父母依然我行我素,就不能怪他不义了。
一路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是抖的,他的底线是温书蕴,他跟母亲说过很多次。
等他到了许家时,保姆急忙迎了出来
“你来了可真好,快去劝劝程老师吧,她今天气得不轻,回家在房间到现在连口饭都没吃。别气出问题来了。”保姆是程知敏从京中家里带出来的,不管去哪个省工作,都带在身边,在许家干了20多年,也算是看着许砚迟长大的,所以也是真心关心他们这家人。
“去把她叫下来,还有把我爸也叫来。”许砚迟很平静很稳当地吩咐着。他的情绪不管是喜的还是是怒的只给在意的人,不在意的人,他连多余一点情绪都不肯表露。
别看他沉沉稳稳站在那里,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实际上是心冷了,不把这个家当家了,所以只有理性,没有丝毫感性。
程知敏一听他回来了,以为是来认错的,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一边下楼一边开始骂
:“你还知道回来,你做的好事你马上去跟你爷爷说清楚。”
“马上把离婚手续办了,我们可以当做这事没发生过。”
许宏也到了会客厅,怒喝了一声“行了,你少说两句。”
真是一点眼力见没有,没看到儿子许砚迟那姿态吗?哪里是来认错的,分明是来兴师问罪的。
许宏依旧威严,坐到沙发的正中央死死看着许砚迟,眼神凌厉。程知敏也一愣,随即坐在沙发的另一边看着儿子,许家的男人啊,一个比一个让人畏惧。
“坐吧!”许宏示意他坐下。
许砚迟没有坐,而是拿出手机拨通许老爷子的视频对话。
“你找你爷爷做什么?”许宏问。
许老爷子是许家的定海神针,家庭的小矛盾,不轻易请他出来。
许砚迟依旧没理会他,等老爷子的秘书帮他们接通之后,许砚迟才开口道
:“你们都在,我有事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