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绞断。
同伴亦然,他捂住脖颈,鲜血自指间流逝,管“嗬嗬”声,没一会儿就断了。
动手的是两个人。
他们各自取了歹徒的设备,又轻又快地穿戴到自己身上。
简静听到对讲机中传来声音:“(法语)二楼情况异常,怀疑有人潜入。”
头领:“(法语)几个人?”
“(法语)无法判断……啊!”通讯猛地断掉。
头领沉默一瞬,猛地站起来,命令:“(法语)留四个人看住他们,其他人跟我走。”
没有几把刷子,怎么能?
头领亲自带队,弹药充足,仪器完备,一上来就现了躲在一楼门店中的退休叔。
又是一轮子弹投喂。
而就在他们算上前补一刀时,二楼突然响起了反击的枪声。
楼上朝楼,楼朝楼上扫,充栏杆的玻璃围墙承受不住力道,量玻璃爆裂开来,如同暴雨撒落底楼,清脆喧闹。
中庭的人质控制不住恐惧,惊惧地四处躲藏。
有人开始逃跑。
留守的歹徒然不会客,只要不是对准行李袋的方向,开枪毫不手软。转眼的功夫,地上又多了几具尸体。
更多的人则不自觉地靠拢在一起,抱住膝盖,埋头不去多看。
康暮城将身边的人和孩子推到柱子后,以免被流弹所伤。他也在犹豫,要不要去卫生间看一看,简静进去这么久,居然迟迟没有回来。
她是不是受伤了?
万一事了怎么办?
可怕的猜想折磨着他的神经,好几次差点令他动身。
简静离开前,曾经在他耳边低声关照过:“相信我。”
她主动要求去厕所,也许有别的计划,可是……无论康暮城怎么服自己,他仍然无法安心等待。
只要想到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已经倒在血泊中,他便忧心如焚。
康暮城深吸口,尽量伏低身,看准歹徒支援楼上的机会,飞快钻进了通向厕所的通道。
卫生间里一片黑暗。
他亮火机,分辨位置,一进门,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人。
心猛地揪起,随之落。
不是简静。
他一间间推开门,而后,看到了戴着鸭舌帽的孩。她软软瘫倒在马桶上,脑袋偏靠在旁边,一动也不动。
血液一霎冻结,声带仿佛断裂,连最轻微的呼唤也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