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利动人,娱乐圈的浮华富贵,只要过的人都不能例外。邵蒙入院后,粉丝们在医院门口一天天守着,花和礼物如流水般送进病房。
张汐从前以为自己已经算是受欢迎,可医院的一个小护士,怎么能与明星相提并论呢?
她也萌生野。
而正如同毁容男人看出邵蒙的意图一样,他也对张汐说:“你想当明星,我可以给你指一条明路。”
张汐习惯男性的讨好,却凭借本能,知晓眼前的男人并不像她的爱慕者,做的一切都只是为哄她开。
“你、为什么帮我?”她小翼翼地问。
毁容男人说:“我要你。”
张汐一惊,忽而想起来之前她为他检查身,几次目睹他的生理反应。只是做护士的早习惯这些,没想到他有此企图。
她并不情愿。
可对方说:“我从来不缺女人,只是现在这样不好找而已。等我好,好事也轮不到你头。”
奇怪,他明明是个容貌残缺的男人,然而言谈间自视甚高,一副玩弄他人于鼓掌间的傲意。
张汐许是为之迷惑,又许是天生赌性,终同意。
她伺候他半个月,出院之前,有个访客来探望。毁容男人把她介绍给他,那就是她跟到现在的万板。
张汐辞掉工作,开始学习演戏,中不安,总怕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
毁容男人大约是念着她这些日子“尽竭力”,临别前,将邵蒙和陶桃的秘密告诉她。
“我不会亏待跟过我的女人。”毁容男人说,“你捏着他们的把柄,也许什么时候用得。”
这就是张汐知道这个秘密的缘由。
她一直守口如瓶,紧握底牌,期待能在关键时刻打出去。可惜,十年来,她和陶桃、邵蒙的等级差太远,鲜有机会利用,一拖就拖到今天。
张汐怕再不用就用不,便约陶桃面,要挟她退出这次竞争,否则就把事情闹大。
“我没必害她,这已经够。”张汐为自己辩解,“她是做贼虚,与我无关。”
简静相信她的说辞。
“当时,陶桃有什么异常吗?”
张汐回忆道:“她好像害怕。”
“哦?”
“我虽然威胁她,能不能成却没底。”张汐苦笑,“我知道又怎么样,没有证据。陶桃背后的金主来头不小,也不是我能得罪的。她暗地里做点手脚,我也要吃亏。可奇怪,我一说,她没怎么犹豫就同意,好像害怕,还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简静微微扬起眉梢。
邵蒙死后,陶桃就坐立难安,难不成她是觉得谢唯知道,有意报复,这忙不迭想抽身离开?不,不是觉得,谢唯屡次提及命数,明是知道。
那么兜兜转转,又回到谢唯的身。
他有动机,也有作案条件。
问题在于,他是怎么杀死邵蒙的呢?
“简师。”张汐开口,“我已经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你说的……”
简静笑笑,起身裹浴巾:“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能不能成功,就看你自己的。”
张汐松口气,面露出笑影:“那就好。”顿顿,半是认真半是玩笑,“说起来,幸好不是我。”
“什么意思?”她不解。
张汐道:“若我真的是,恐怕刚就要认罪。”
简静大为讶异:“我这么有威慑力吗?”
“不。”张汐笑着摇摇头,意味深长地说,“如果我是个男人,就算不是,你说我是,我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