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漾被推上车,她想下车,手腕被人按住。
常尧面色淡然,从车外绝对看不出他用了那么大的力道,祁漾丝毫不能动弹,可见男女力量的泾渭分明。
等她放弃挣扎,常尧才松开手。
他在车里静静吸烟。
祁漾气息微乱,看着他的侧颜,幽暗光线给他侧颜打上一片阴影,使得五官更为立体英挺,再有身份加持,轻易能让女人心动。
祁漾恍惚想起,
当初,正是这张脸让她鬼迷心窍,喜欢了那么多年。
常尧侧身看向祁漾。
他极少为了祁漾的事情烦心,他并不是很在意她,但是他并不想换太太,有身份地位的男人都不会轻易换太太。
半晌,他将香烟熄了,从衣袋里摸出一个丝绒盒子。
打开,里面是枚钻戒。
祁漾喉咙一紧,这是……那晚她卖掉的婚戒。
常尧把它买了回来?
常尧一直盯着她的脸,不放过她任何细微表情变化,像是要将她那点儿皮肉看清楚一般。
良久,他淡淡开口:“手伸出来,把戒指戴上!然后跟我回家,之前的事情我当作没有发生过,你还是常太太。”
他难得宽容恩赐,祁漾却拒绝了。
她微蜷起细白手指。
常尧耐心有限:“你究竟想怎么样?”
祁漾低喃:“离婚!我想跟你离婚。”
常尧工作忙碌、祁漾跟他闹不肯回家,清早他想找对袖扣都找不着,心里很不痛快,正要发作却见到了前面停车场一辆白色宝马前,贺季棠跟一个护士在说话。
常尧就更不痛快了,舌头顶顶口腔。
这时他手机响了,是秦秘书打来的。常尧接起,语气不是很好:“什么事?”
秦秘书尽责告诉他:“刚刚白小姐下床,不小心摔了一跤,有可能伤到腿部神经了,她现在心情很不好,常总您要不要去H市看看她?如果您去的话,她一定会很开心。”
常尧握着手机,没立即说话,明显有些顾忌一旁的祁漾。
他手机音量不小,祁漾听见了。
她挺淡地笑了一下,打开车门下车,头也不回地离开。
一阵晚风吹过,祁漾全身冰凉。
她想,幸好方才常尧拿出婚戒时,她没有动心没有回心转意,没有再想去过那种让人窒息的婚姻生活。
她想,幸好。
她的身影渐行渐远,常尧盯着看,一边跟那边的秦秘书说话:“给她找最好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