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已经被服务员打开了,不喝也无法存放只能浪费了,那是一只250毫升的小酒而已,两人分着喝应该没什么问题。
果然,分成两杯之后也并没有多少。
剪年学着她看过的电影里那些人拿酒杯的方式,从杯座到杯子颈到杯身,她一一的试过去,最后发现还是一把抓着杯肚那里比较稳当,于是就着那个姿势,仰脖子就喝了一大口,她就是一个这么豪气干云的女子。
剪年看着那酒是红色的液体,以为是和葡萄酒一样的甜酒,想也没想就灌下去一大口,结果那酸爽的滋味。若不是她在孟君面前得憋得不吐出来,她早就喷了,可是她也咽不下去。
她抓起腿上的餐巾,捂着嘴憋了半晌,终于咽了下去。
孟君眼见着她脸都红了起来,一副很难受的模样,关心的说:“喝不习惯就别喝了,这酒的口感不好。”
孟君对于这种口感如此单薄的红酒是无法忍受的,他只浅尝了一口就放下了。
剪年的嘴里都是干红的酸涩味道,来不及搭话就忙着切了一块牛排吃了下去,切换口味。
肉类进了嘴里,再混着酒味儿,竟然变得异常的好吃,她终于懂得为什么红肉要配红酒了,真的会有化学反应,让牛排更好吃呢。于是她欢快的吃着牛排喝着酒,很快就将那半杯红酒喝完了。
孟君并不觉得他不喜欢的东西别人就不应该喜欢,剪年喝得开心他也觉得是好事,说明她不挑剔嘛。
两人吃完饭以后走出来,寒风一吹,剪年的面色反倒是更红润了。
孟君见她虽然喝了酒,可是一来也就二两红酒而已,二来她是自己好好走出来的,除了一直笑呵呵的以外和平日也没什么不同便没上心。
可是风一吹她就势往孟君那边倾了一下身,孟君吓了一跳,正想伸手扶她,她就自己站直了起来说:“我好像有点晕。”
孟君也是服气了,这点儿酒量,让他说什么好呢。
剪年是个很逞强的人,她醉了以后反倒是不让孟君扶,还一直强调,她只是有点头晕而已,并不是喝醉了,她的酒量可是很好的。
孟君觉得,一个连红酒都没喝过的人,认为自己的酒量很好这件事在他眼里就等同于醉话了,可是他没办法和一只醉猫较真,只能小心的跟在她身边回了车行。
剪年红着脸,在寒风中作望天状,孟君问她:“我送你回家好吗?”
她点头。
孟君将车取出来,让她坐在车后座上,他载她回家。
剪年连车后座都没有跨过去,直直的站在车后轮的位置,两手一环,紧紧抱住了孟君的腰说:“Let’sgo!”
剪年整个人就那样趴在孟君的背上,还在人家背上蹭来蹭去,辗转反侧,吃起豆腐来也是浑然忘我。
孟君整个人都不好了,请店里的老板帮忙才将剪年扶上了后座坐稳了。
剪年本来话就多,喝醉以后更是语无伦次,不过倒是问啥答啥,老实得很,家庭地址倒是一下就问出来了,孟君有些担心她在后座上不安分,于是叮嘱道:“你抱紧我,千万别松手。”
剪年闻言,屁股往前一挪,双手环得更紧了,她贴着孟君的背说:“我不松手,孟君,永远都不松手。”
孟君闻言,无来由的脸一红,然后默默在心里对自己说:“只是醉话罢了,何必当真。”
孟君骑的很慢,主要是担心后座上那个人的情况,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睡着,以至于他不得不频繁的与她说话。
剪年的家在一个挺大的小区里,她家有一个地下车库,放车很方便,只是她没有车库的钥匙,于是打了电话给她的弟弟剪筠送钥匙下来。
剪筠也是放假在家,还以为是剪年一个人回来了,直接在家居服外面加了一件羽绒服就下楼来了。
剪年看到剪筠就开始撒人来疯,冲上去抱着剪筠的胳膊就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起今天出去配车,和老板砍价很开心的事,然后就说到她第一次喝红酒,觉得好难喝,但是配肉吃还不错的事。
剪筠闻到她身上的酒味了,站定了看着她说:“你居然大白天喝酒还喝醉了,你比老爸还牛啊。”
剪年笑得一脸白痴的说:“喝是喝了,但是没喝醉啊。”
“醉了的人都说自己没醉。”
剪年思维敏捷的与他辩论起来道:“你这说法就好像‘疯了的人都说自己没疯’一样,我是无法证明自己的清醒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