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中年人是他老子,高峰,乃大乾户部侍郎,正三品官员,他爷爷高靖更是三朝元老,军方第一人。
两个月前,女帝赵青鸾登基称帝,成为大乾王朝史无前例的女帝!
眼下的大乾,内有奸佞当道,藩王割据,外有匈奴虎视眈眈!
一个月前,女帝下达求贤诏,广召天下英才,渴求强国之策!
女帝特别强调,盖有非常之功,必待非常之人,不论身份,只看才华。
结果原主这个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京城最大纨绔,莫名揭了皇榜!
这令高峰瞬间暴怒,深感家门不幸。
只因女帝圣旨,揭皇榜者,一律太极殿内召见,有才者,一律重用,但若沽名钓誉者,一律杖责三十!
严重者,以欺君之罪论处!
接着,得知消息的高峰就提着棍子满院子追杀高阳。
高阳则手脚并用,爬到了树上。
咯噔。
高阳看向下方的高峰,只见高峰接过大弓,张弓搭箭,已经瞄准了他。
那股杀机,分外明显,高阳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正当他思索着该如何脱身的时候,一声暴喝响起。
“高峰,你敢!”
中年妇女如护犊子的母鸡一般,快步挡在高峰身前,“虎毒还不食子,你想杀了阳儿,先杀了我。”
柳如月,高阳的生母,掌管着高家大小杂事。
“如月,你让开,这孽畜已经疯了,若让他到了金銮殿,指不定惹出什么乱子!”
高峰说着,还指向树上的高阳怒道:“这孽畜惹了大祸,还爬到树上口出狂言,丝毫不低头,这让我岂能容他?!”
下一秒,高阳手脚并用快速的爬了下来。
并整理了一下衣服的褶皱,对高峰恭敬行礼道,“孩儿高阳,见过父亲大人。”
“其实孩儿揭下皇榜,是想建功立业,重塑我高家百年荣光,并非冲动之举!”
高峰:“……”
他面无表情,“你十七岁那年,一首咏芦花,一片两片三四片,四片五片六七片令我高家成为长安百姓茶余饭后的笑谈,你可记得。”
记忆涌来,那次高峰和高靖父子对他混合双打,貌似一整个月没下床。
还没等他开口,高峰又说道,“十八岁那年,你一首近看大石头,远看石头大,再次让我高家成为风口浪尖!”
“现在你二十岁,陛下的求贤令,你都敢揭,你可知此举会让我高家满门都成为风口浪尖?”
高峰说着,拿着牛角大弓的手动了动。
高阳明白,这要是再不给高峰一个合理的解释,高低是顿毒打。
他平静的道,“父亲可曾听过毒士?”
“毒士?”
高峰皱了皱眉。
这孽子今日居然没跑,这倒是让他有些诧异。
高阳断然道,“谋士有三,谋已谋人谋天下,谋已者,毒士也!”
“今天下一统,而北方不安,内有奸佞,天灾,外有蛮夷虎视眈眈,当为毒士之天下!”
他刚想嗤笑两声,再来一顿爱的感化。
但这时,高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