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卧室很宽敞,但布置颇为简单,一张尺寸大到离谱的床铺,一处衣柜,一张屏风阻隔门口往内里望的视线,一处摆放名贵摆件的隔断墙,一处软榻,二三小椅,色调偏重灰,一点都不张扬。
唯一的色彩是隔断墙上摆着的鱼缸里那一对宫廷里推崇的鹅头红金鱼,大大的红脑袋看起来顶名贵的样子。
夜垣来到衣柜前,将楚思婉的包袱搁在长条几上,回头看着正在观察他卧室的楚思婉。
“屋里没什么东西,你若缺什么,叫人拿给你。不如你卧室那么温馨就是了。”
楚思婉过去拿小网子伸进鱼缸去逗鱼,“没,挺好的。不缺什么。”
夜垣推开衣柜门,然后将楚思婉包袱里的衣物一件一件往外拿,一件一件摆进他的衣柜,包含她的底裤和兜兜,他也一件一件放进衣柜,在他那些深蓝、黑色的衣衫里,这粉粉嫩嫩的衣服显得柔和的很。
楚思婉望见他在帮她摆那些换洗衣服,因为里头有贴身衣物,她忙过去道:“我自己来吧。”
夜垣说:“没事,快放好了。你贴身的在左首第二格,其余衣物在第三格。”
“哦。好。”楚思婉鼻尖出了些细汗,就见他捏着她一条底裤放进了衣柜。
“你底裤这么小,像小孩的一样?”
“够穿就好了啊,那还需要多大。”楚思婉也觉得这话题挺尬。不如不聊了,总不能说你底裤大吧。即便想逢迎拍马和他搞好关系,也不能硬夸呀。
“屋里冷吗?”夜垣摸摸她手,倒是热乎乎的并不寒凉。
“没觉得冷。”楚思婉诚实道。
“你得考虑光着会不会冷。”夜垣眸色深深,“现在穿的厚自然不觉得冷。”
“那我不知道。”楚思婉说。
“一会儿叫人加几个暖炉,以防万一,别在这住五天,身子没养好,反而病的厉害了。”
楚思婉就又有那种夜垣像她阿娘的感觉,不是说长得像,是体贴周全方面的属性很像,“好。”
楚思婉将一直提在手里的布艺袋子提了提,“你这个袋子要放在哪里?”
“你把东西取出来放枕头下面,袋子丢了就可以。”夜垣将她换洗衣物收拾好,边交代她。
楚思婉便提着袋子来到床边,将手探进去,从内里拿出一瓶油,她当下脖子也红了,她将瓶子搁在枕头底下,突然腰身一紧,夜垣从后头将她抱住,把她身体压进他的怀抱中去。
“上次用不少你还是说疼。这次买大瓶的。再多用些。”
“哦……”
“我去朝里,大概午时前回来,这几天下午尽量不安排事情。”夜垣将下颌放在她肩膀,“你一来,这屋子倒显得热闹了。”
“平常她来不热闹吗?你哄我呢。”
“你不好哄到手。但她来并不热闹。”
“为什么?”
“因为她从不会问为什么。”
“我是问题多,聒噪了。”楚思婉点了点头,“那你去忙,我等你回来。”
夜垣将楚思婉身子转了过来,额头抵着她的,“去理政前还有些时间,没动力去啊,旷朝了,让他们将你这小祸水揪出去午门斩首。”
“你想怎样,你说,不要因为我旷朝。”
夜垣将自己裤带解了,随即干燥的手掌轻轻往下压了下楚思婉的后脑,“还拒绝我么。交易期间任我摆布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