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隆大大松了口气,她当然有了,也许是因为塔里没有她的陪伴而显得冷清孤寂,所以使得**师难以忍受寂寞而把变成巫妖这件事提上了日程。
不、不,这好像太自大了,她不太信希珀会因为没有她的陪伴而难以忍受寂寞。
“那么,是为了什么呢?”
希珀低头呼了口气,抬头的时候似乎是下了决心,“是因为你……你的事情。”
“我?我和死灵法术有关?”
“是的,毫无疑问,你的母亲死于一种死灵法术,而不是更广泛意义的暗影法术。”希珀站起来,往床前的空地走了一步,“假设她当时要踏进房间中间的位置,那时她忽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这就说明了她……嗯,你有什么看法?”
塞隆幸好已经习惯了希珀无处不在的小测验,立刻回答说:“呃,第一,她使用元素类的法术速度很快。第二,她知道这是什么法术。嗯……等等,老师,我当时没有听见任何人念咒语的声音,我非常确定……”
希珀非常笃定地点点头:“这就是我为什么喜欢你……你很敏锐,也很仔细,当时确实没有人施法,而你母亲是察觉家里多出了某样或者某些东西而忽然意识到将会发生什么。”
“是什么呢?家里的东西?”
希珀说:“很遗憾,你知道所有暗影类法术都是禁忌,我们只能知道这是一种陷阱,但不知道它具体是以何种方式和原理运作的。”
陷阱都是一样的,每一种系别的法术都有自己的陷阱,需要触发条件,引起各种伤害,但正如捕猎的陷阱可以布置进利刃或者捕兽夹一样,陷阱的形式千差万别。不同陷阱针对的群体也不一样,正如爬虫经过捕兽夹不会引发任何变化,但猛兽踩上去就会被夹住脚。
“您一定有所发现。”
“我虽然没有很多发现,但有一些猜想。”说起这些问题的时候希珀就显得很兴奋,但说是“很兴奋”,也只是相对于她自己的程度,比平时多一点表情,多一点话,多一点动作。而不是像露娜整个人扑上来。“你想听?嗯?不觉得无聊吗?”
“不,不,我喜欢听您说话,任何东西都可以。”塞隆非常认真地请她继续。
**师听了这话之后很高兴,不过马上就暗中提醒自己:这和你想的含义是不一样的。而仿佛为了掩饰这一瞬间的心理活动,她立刻开始了解说:“这个陷阱是有依凭道具的,用的可能是生活中不特别常见的物件。”
“因为作为元素法师,我妈妈应该不可能对暗影法术有超过正常人的敏感,而在我的记忆里她也仿佛确实是看到了某物才忽然惊觉?”
希珀缓缓地点头:“虽然我倾向于如此假设,但其实这很难判断,诸如暗影越是聚集,它就越是抗拒光线,所以也会相应地散发出一些阴寒的感觉,假如你母亲曾经体会过暗影法术,那她确实有可能凭借经验察觉到。”
“的确存在这种可能,那么如果我们假设这确实是一个有依凭道具存在的陷阱,接下来是怎样?”
希珀望着她微微笑着,暖灰色的光慢慢渗入塞隆的心间,这个十分有魅力的女人尚且没有发现自己对她是多么有影响力,仍然自顾自地说:“接下来我发现确实有一种类似的陷阱,它很古老,但后来制作方法被摧毁了,巫妖们花了很长时间去复原它。”
塞隆眯起眼睛,皱着眉头--她通常觉得不解的时候就会是这样的表情--看着她的老师,“您……您一定又有什么奇遇了?我真希望和您一起……”
希珀抿嘴笑起来,“别因为错过了和我一起旅行就这么失望,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这一次不一样,有个巫妖把手稿寄到编委会,所以编委会找了一堆专家去观赏巫妖的手稿,然后就把它销毁了。”
塞隆也跟着她笑了,也许这个气氛就应该相视而笑。“巫妖真是奇怪,就算是生前知道变成巫妖被发现会有什么样的遭遇,死后也一定要得到同行的认可,还把那么珍贵的手稿和资料都交出来了。他们为什么不自己弄个期刊?嗯……《白骨杖》、《暗影学会会刊》,之类的。巫妖们互相评审,就不会这样出现一个被消灭一个了。”这个淘气的小野兽和淘气的维吉尔有一样的想法。
“可能找同伙比直接寄出来麻烦的多吧,现阶段还无法活捉巫妖,无法询问他们出于什么样的动机或者目的。是不是很想知道?”她突然问。
“呃,对啊,很好奇。”
希珀忽然扑哧一声笑出来:“嗯,我也是,好想活捉一个回来问问。好了,想想就可以了,这样的想法很危险,要是被知道可是要出事的,特别是……”
“我是您的学生?”
希珀笑着点点头,“没错。”没错,我真的很喜欢和“独角兽”在一起,非常放松。
“老师……”
这一声撒娇似的呼唤陡然间把气氛带向了别处。希珀靠在椅子里,翘着二郎腿,手肘撑在扶手上,而把手指相互支撑着,透过指缝,她歪着头看着床上半坐着的少女,轻轻应着:“……嗯?”
“您在……嗯……那些……”她忽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只是顺着话头说出来,“乱七八糟的东西里面……怎么样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就,其实是巡视领地啦,**师的独占欲。
撸狗吧!(晃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