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源睡在床上,神魂感知着外面的一切。瞧着那黑影又似以往一样,驻足在自己门前不动,心底倒是升起了几分疑惑。
以前是在自己的院门前迟疑,而今是在自己的屋门前迟疑。怎么?莫非我真是什么洪水猛兽不成?我哪里暴露出我的真实实力了吗?
季源有些许的困惑。不过当他的神魂照射在屋外黑影上的时候,眼底露出了了然之色。
原来如此,是一体双生?不,不对,灵魂波动差异太大了,是后天的寄宿。
对于这种情况,季源再熟悉不过了,因为秋秋和他之间便是这样的一种关系。只不过,是由季源来主导的,秋夜雨除非得到了季源的准允,否则是不可能操控得了季源的躯体的。
在季源的神魂探查下,黑影的真容在季源的眼前毕现。不正是白天里那个温婉可人,被镇上人称作豆腐西施的付小琴吗。
当真是最迷人的才是最危险的。谁能想到白日里清纯无比,人畜无害的小白花,在夜里,竟然是残忍毒辣,手染鲜血的母夜叉呢。
不,用母夜叉来形容似乎不太对,因为她依旧有着绝美的脸庞和诱人的身段。只是她的行为让人着实不敢恭维。
······
“你难道忘记了曾经是如何被男子背叛的?你难道忘记了苏名堂那丑陋的嘴脸了吗?”
“实话告诉你吧。奴家早已经看出这男子元阳已泄。身上沾染了多名女子的纯阴之气,是个不折不扣的浪荡小人。如此说了,你可满意?”
“别犹豫了。这男人似乎已经发现了我们的身份。若不尽早除去他,只会留下祸患,徒惹麻烦。”
黑影停留少许之后,终究是动了。
伴随着一阵阴风刮起,门扉上的门板豁然断裂,大门被无声无息地打开了。
一袭黑红色纱裙的身影飘入了季源的房间里。白皙细腻的小腿肚暴露在空气之中,完美精致,仿佛一块极品的羊脂玉。脚上穿着一只红绣鞋,一尘不染,虚踏在半空之中。
没有预料之中女子如兰似麝的体香,只有无尽的冰冷阴寒席卷了整个小屋。
“啧啧,这寒气,这怨气,若非是修炼冰属性功法的修士,寻常修士还真抵挡不住。光是这份气息,就足以让多数修士失去反抗之力了。”
季源在心里暗暗地想着。
“这张小脸,细细打量着,倒还是真有几分俊俏,也难怪你这小妮子乱了心思。”
黑影娇媚而轻熟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婉转动听。她似乎全然不怕季源醒来一样,竟然是直接伸出了纤纤玉手捏了捏季源的脸颊。
“你······你在干什么呀!你捏他脸干什么,要杀就杀,如何做此放浪之态?”
付小琴羞怒的声音在女子心底响起。
“咯咯咯。小妮子急了,莫非你嫉妒奴家了。你要是想上手摸摸这小郎君,奴家也是不介意的。只需叫奴家声好姐姐,软语求上奴家一下,便如了你的愿,如何?”
女子调笑的声音在心底响起。
“你······你好生不守礼!我才不会像你这样姿态呢。”
“咯咯咯,小妮子,你不就是觉得奴家这般行为与那风尘女子无异,有损妇德吗?”
“你又怎么知道奴家以前也是一个唯夫君至上,敬仰公堂,孝顺知礼,温柔大方的女子呢?可是!男人都该死!奴家将一颗真心都捧给了他,将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了他,将他视作自己的天空。可他呢,他怎么对奴家的?!得到奴家之后,便整日流连烟柳风尘之地,不思归家!之后又大笔大笔的去赌博,将殷实的家底输了大半。气不过,整日拿奴家发泄。下午还和奴家在床上欢愉,晚上输了钱,吃了酒回来便对奴家大打出手!”
“小妮子,你说咱们女子一生困居在一方小天地,呵,不过是一个囚笼里,为他们男子服务,为他们操持家业,最后换来的是他们的轻视,是他们的愈发不在意,是他们的恣意妄为,你说,嫁人有何意义?!”
“与其束缚自己,不如彻底解放自己,行心中之所想,去心中之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