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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岛,凌晨,兰桂坊“半醒”酒吧。
阿ay穿过室内的卡座,径直走向坐在露台角落里的那个男人。
男人靠着沙发,手指间夹着支烟,神情淡淡地望着对面似武康路的建筑,不知在想些什么。
阿ay在他对面坐下,扫了眼他面前只剩下半瓶的威士忌。
随后道,“阿烈,要不要饮一杯?”
周烈没应,抽了口烟,吐出白色的烟雾,随即收回目光,又往威士忌杯里倒入酒,端起闷了一大口。
阿ay见状,多管闲事地伸手去夺过他威士忌杯,蹙着眉道,“她都走了,你点解要这样?你明知无结果嘅!”
周烈看着被抢走的酒杯,神情依旧很淡,只见他缓缓抬眼去看阿ay,“不是饮酒?把酒杯还我。”
是无任何情绪的语气。
阿ay怔了怔,最终还是把酒杯还给了他,并且陪着他一同饮。
这个月,她见过周烈三次,每次都是这副神情淡淡地模样,叫人看不出他究竟怎样的情绪。要不是见他在这饮闷酒,她也不会多嘴。
一瓶威士忌最后一滴不剩,全被周烈一人饮完。阿ay喝的鸡尾酒。
周烈喝多了,人直接往桌子上一趴。
阿ay深吸了口气,盯着他看半晌,内心像是做了什么重要决定,倏然起身,去扶起他。
周烈凭着最后一丝理智推开她,又倒回去,闭上双眼睡过去。
阿ay再次深吸了口气,而后呼了长长一口气,又上前去扶他。
刚给客人送完酒的阿三哥经过见着这一幕,忙上前问阿ay要不要帮忙。
阿ay摇头,说不用。
阿三哥也没坚持,拿着托盘站在那儿,目送他们离去,便转身收拾他们桌。
凌晨时分,正是兰桂坊最热闹的时候。
阿ay在路边拦了辆红色的士。
将周烈送回民宿房间后并没有立马走,反而还换下了身上的辣妹黑裙,赤着身从周烈柜子里拿了条白t恤穿上。
周烈已醉得不省人事。
阿ay扫了眼床边的那袭婚纱,微蹙眉,又看向躺在那紧皱着眉头的周烈,内心做了半晌斗争,终究还是赤着脚迈步过去,在床边坐下。
“阿烈。”她柔声唤他。
知道没回应,她还是忍不住俯下身去。
却在唇快要碰上唇时,被周烈偏头躲开了,而他嘴里还呢喃两个她不太熟悉的字。
是温绪。
他叫的温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