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尼地城海旁,叮叮车和双层巴士行驶而过,带起一阵潮湿粘腻的风。
周烈下了车,把机车帽置在车头,散漫地靠在车前,从兜里掏出金色的zippo。
“温绪。”他忽然唤她。
“嗯?”温绪将脸侧的头发撩至耳后,偏头去看他。
周烈把玩着手里头的金色zippo,似是随口一问,“你钟意什么类型的男人?”
温绪抬头望向夜空中的一颗星,又收回视线,望向海面上行驶的游轮,笑了笑,说,“像黎明,或者是金城武那样的。”
说完这句话,她忽然想起一句话:你帅,你能帅过黎明吗?
那股清冷贵公子的模样,真的是她审美标准。
周烈闻言,把玩zippo的动作一顿,抬眸去看她,勾唇道,“我和他们是两种类型,按理说你应该找他们那样的类型。”
拍短期拖。这话他没有说。
温绪看向她,笑了下,“类型有时候也不怎么管用,还是得看眼缘,看感觉。”
他不也说过有时候不是理想型也可以结婚吗?
温绪觉得,标准类型真的也只是标准。
“那你又钟意什么样的类型,我这样的吗?”这回换她问了。
周烈凝着她。
温绪也凝着他。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半晌,周烈先移开视线,语气平淡地吐出两个字,“不是。”
人就是这样,害怕知道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便会撒谎来掩饰。
“那是什么样的?阿ay那样的?”
“不是。”
温绪笑了,她感觉怎么追问都是会得到一个不是,干脆不问了。
话锋却是一转,“其实你这类型也挺好的。”
周烈一怔。
说这话什么意思?
是也可以钟意他吗?
周烈抬头望天,自嘲地笑了笑。她总是这样,先撩他,最后却告知她没有那想法,他何必多想呢。
-
北城,御水湾。
鹿然面色沉重的从小区里出来,脸颊一处的泪水未擦拭,已形成一条浅浅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