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爬树吗?”白荷花对孟冬瓜爬树没有抱希望,既然他问了也顺便问一声。
“会啊,村里我爬树最快,爬得最高。”孟冬瓜说这话有显摆的意思。
白荷花听他这样一说,眼睛都亮了起来,“那带着砍刀爬树上去砍柴,把每棵树下面的几根树枝都砍下来。”
“媳妇儿,不是说不能砍树的吗?”
“我不是让你砍树,是砍树枝,我跟你说啊,这树下面的枝太大太多,会影响树木的长势,还会让树长得歪七八糟的,而且这下面的茂密树枝砍掉一些,树林间的阳光就透了下来,下面的小树就会长得更快。”
孟冬瓜想了一会,像是想通了般,点头答应,“我听我媳妇儿的。”
白荷花想着这孟冬瓜以前可能是真懒,什么事都不做,所以连这点儿常识都不晓得。
孟冬瓜带着砍刀上树了,不是他吹,他爬树是真的快,砍刀扎在裤腰上,双手抱着树杆,双脚在树杆上几蹬几蹬就上了树。
孟冬瓜一连爬上了三棵树砍下了十多根大树枝和一些细枝末叶,大树枝有男人手臂那么粗,枝上的叶子也茂盛得很。
孟冬瓜还要上第四棵树,白荷花立即阻止了他,“够了,下午我们再来,再多我们就背不回去了。”
孟冬瓜从树上下来,荷花就让他先歇息,她自己拿着砍刀,将树枝剁成一段一段的,可惜力量太小,半天都剁不断。
孟冬瓜连爬几棵树,都真是累了,却并没有歇息多久,就上来帮忙,男人的力气还是大很多,很快就将树枝剁好。
背架子和背篓装得满满的,活柴是很重的,幸好没有再砍,不然真弄不回去。
两人将柴背回去累得满头满脸都是汗,尤其是孟冬瓜之前没有做过什么事,将背架子下放就倒在上面不想起来。
荷花小时候跟爷爷奶奶一起生活,做过些农活,只是没有背过这么重的东西。幸好他们就在进山林不远处砍的,回来走得慢也只有两刻钟不到。
“我们下午少砍些,太重了。”
“还要砍?”
“当然还要砍,这点儿柴做饭也就三天就烧完了。”
他们砍回来的大树枝居多,光做饭是不至于三天就烧完,只是面对孟冬瓜的不情愿,荷花只能夸张些。
“真的?”孟冬瓜简直不敢相信,爬起来看着费了老力背回来的柴。
“你没烧柴做过饭吗?”
孟冬瓜不出声了,他是真的没烧柴做过饭,冬天冷极了的时候没柴烧炕,他都是去老宅拿柴的,而孟家村的人大多烧的是麦杆,豆杆之类的。
“你将这些柴摆开晒着,我去做饭,饭后我们早点进山。下午进山你带我走远些看看,回来的时候再砍柴。”
孟冬瓜慢梭梭地将那些柴散开,将背架子和背篓空出来。
荷花很快做了几张葱油饼,用的猪油没有用菜油香,但吃猪油对干农活的来说有好处,就是经饿。
来到吃饭的桌边,孟冬瓜还要搓他手上的污渍,都是从树木沾到的油汁,很难洗掉。荷花上手也有许多,她刚才用土搓了一回都还有痕迹,幸好她早有意料,进山前换了自己那套旧衣裳,也让孟冬瓜换了旧得不成样的衣裳。
饭后俩人又往山里去,天还早,没有急着砍柴。转了一个又一个山头,只看到两棵野柿子树,上面结了些果子但还没有成熟。
荷花再没有看到特别的植物,这不是北方吗?怎么连野生的苹果树都没有?想来也不是北方每个地方都有苹果树的。
她从小生活在南方,对北方的产物知道得少之又少,只是想着人们常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既然有山肯定有产物,只是结果挺让人失望,她一路过来就采了些木耳和香菇。幸好小时候跟奶奶进山的次数多,不然这点子山货都采不着。
荷花的老家也是山里的,她就是典型的留守儿童,父母外出打工她从小跟爷爷奶奶住在乡里。
她七岁后,父母又生了妹妹和弟弟,妹妹和弟弟一直跟同父母在城里生活,只有她从小一直跟着爷爷奶奶。
爷爷奶奶年纪大了后就不再种田,但爷爷奶奶是勤快人,总是时常上山采些山货卖,荷花从小跟着奶奶进山很多次。
孟冬瓜看荷花的脸色不太好,急着问:“媳妇儿,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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