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一结束,孟冬瓜走得最快。后面的人都拉着程氏问,怎么孟冬瓜一下子变得这么狠,程氏也觉得孟冬瓜变得狠厉起来,但这是她喜欢看到的。
“对待恶人就应该这样,对其它人他自然不会狠的,昨天伤着荷花,他急得都魔怔了。”
回到家里的孟冬瓜,再次确认荷花无事,又急忙拿着昨天的兔皮往镇上去,这一来回至少得半下午才到家,荷花再三叮嘱他在镇上自己吃些东西。
经过昨夜,俩人现在的关系增进不少,孟冬瓜也再三嘱咐荷花不要出屋子,不要见风。荷花虽然已感觉身上没有大碍,可这不是她曾经的那个时代,一点风寒都能要人命的,何况她头上还有伤口,自是点头答应。
荷花老实的待在屋里,吃饭喝药。下午大嫂和二嫂两人又专程来看她,自是将上午孟冬瓜在公房那边的话都学了一遍,还说他们从没有见过那样的老三,也从未见他如此严肃过,让周围的人都生怕。
后来荷花问孟冬瓜,为何就突然放了那些狠话?
孟冬瓜面色严肃而又内疚,“荷花,那天没能护好你,以后我一定好好的护着你。”
“那天是意外,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何况我已经没事了。”
每次有意外发生时,孟冬瓜都是尽全力在护着她的,荷花心中已然很感动。
其实荷花知道孟冬瓜为何要放那些狠话,那王地主家的背景他们不知道,所以王家是不能随意惹的。
那天王欢喜打人时,孟冬瓜不还手,就是怕惹到了王家,事情一闹大,在这谢县有孙家在,又有曾经的事情,孟冬瓜走到哪里都说不走理。
王家不能惹,但是可以利用孟家大伯和族人给孟癞子一家施压。村里人自然对王欢喜的存在都不满,人人自危,孟冬瓜那些话无不都是在拉拢村民,让村民跟他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从而让孟癞子一家不敢轻举妄动,管好王欢喜的行为。孟冬瓜在用自己能做到方式保护两人的安危。
孟癞子家里一片愁云惨淡,孟吉旺坐在炕头不停的抽着烟,他的婆娘坐在炕边不停的抹泪,孟癞子坐在炕下,手足无措的。
孟吉旺的小儿子孟兴富在一旁整理着东西,说他明天就去县城找事做,如果能找到事,过年也就不回来了,懒得来回跑。
那傻子王氏惹火了收不住,但事情一过也容易哄好,此时正在孟兴才新修的那两间新屋的炕上吃东西。
孟兴才只觉得自己冤,当初他躲在那王氏的院子里,什么都没有做,结果王家要找他负责。
孟兴才早已知道王氏是什么样子的,自然不想同意。可是王家上门时那气势汹汹的,又财大气粗的。说只要孟兴才认下这门亲事,还会给二十两银以及其它陪嫁,彩礼都不要一分。
孟吉旺不敢明面上拒绝王家,只说还得跟家里的人商量,儿女亲事自然要再三斟酌。
王家的人大声一吼,孟癞子就吓到立马就同意了,当然这里面也有贪那二十两嫁妆银子便宜的心思。
孟癞子一答应,王家自然容不得他反悔,后来他再后悔也无用。想着那王氏的特殊,家里还给他们新修了两间屋子,就是为了不影响其它人。
这婚事来得如此窝囊,孟吉旺自然觉得脸上无光,加之王氏的特殊,婚事都不敢大肆操办,生怕在成亲当天就闹出事来。
成亲当天还好,到了夜里,那王氏见孟癞子单独睡在炕的一边,就质问为什么不搂着她睡。
孟癞子想都没想到这傻子还知道这些,明显是有人教过的。可他面对这样的王氏,如何愿意再搂着她睡,支支吾吾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王氏立即就火了,动手打了他,最后还是他答应搂着王氏睡才罢休。
一连三天,孟癞子一不听话,王氏就会对孟癞子动手动脚,而那二十两陪嫁银子还在王氏手里。
孟癞子就坏心一起,跟王氏说外面有兔子卖,让她给些钱,他去给她买兔子。
那王氏一听兔子,两眼亮晶晶的,真的拿出了一块银子给了孟癞子。
孟癞子以兔子引诱王氏拿钱也不是没有缘故的,他经曾藏在王家院子的时候,就常听到王氏说要兔子,只是一直没有人给她。
孟癞子得了王氏的钱,自然没有给她买兔子,只在村口的铺子里买了一份糕点来糊弄王氏,说那就是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