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整个营盘中暴发出的吼声。亦不知何时,蜀军中有人带人喝喊起了当初汉武帝喝出的一句话——犯我强汉天威者,虽远必诛!
很快,六千蜀军齐声喝喊着这句话,各执刀枪,带着愤怒急冲向长安城下胡虏的阵背。这突如而来的愤怒攻击,把仍在长安城下鏊战的胡虏打了个措手不及。而胡虏主将在得知大寨被占之后,想调出些兵马回头的却晚了一步。
六千蜀军在魏延的带领下,如一把锋利的钢刀直『插』入胡虏军阵。虽然是步兵对骑兵,可是一则是背后进袭,胡骑的马上冲击优势施展不开;二则蜀军来得太过突然,杀意又狠,本就在长安城下鏊战了数日的胡虏气力不佳,一时间哪里抵挡得住?
这些精锐蜀军是诸葛亮亲手『操』练出来的,本身战斗力极强,现在又是猛将魏延亲自率领,仅仅几个穿『插』之间就把整个胡虏大军打得一片混『乱』(咳咳……螺旋击暴击了)。再看这些蜀军出手之狠,简直让胡虏心惊胆战。基本上只要一碰上,不是头飞掉就是心脏要害被刺个透穿……没错,激愤中的六千蜀军,现在就是来报仇杀人的!
“犯我强汉天威者,虽远必诛!犯我强汉天威者,虽远必诛!”
整个战场之上,六千蜀军的这句喊杀声响彻云霄。而胡虏军阵大『乱』,长安城头的攻势立刻就弱了许多,夏候渊与钟繇马上就查觉到了其中的变化。
“犯我强汉天威者,虽远必诛……”
夏候渊听到了蜀军的喝喊声,口中低『吟』起了这句话。钟繇此时早已赶回城头,抬眼望了望战场,呐呐自语道:“难道刘备出兵是来帮我们的?亦或是这其中仍有诈谋,欲阴图长安?”
夏候渊默念了许久,突然把头盔狠狠的往地上一扔,大吼道:“管他那么多!胡虏兵『乱』,正是出城两下夹攻大破胡虏的大好时机!副将,火速去点齐我的五千精骑!大开城门,我要出城杀敌!老子可不能输给了刘备的兵马!”
钟繇急止道:“夏候将军,须防有诈!”
夏候渊用力一指战场,吼道:“不论曹刘两家如何对敌,城外那几千蜀军在拼死击杀犯我大汉疆界的胡虏,这是假不了的事!我就先与刘备兵马并力击杀胡虏,而后再各自领兵对阵亦无不可!钟大理你在这里保守长安便是!”
钟繇劝止不住,夏候渊急夺下城头。不久长安城门大开,夏候渊领着自己的五千精骑在呐喊中出城:“犯我强汉天威者,虽远必诛!犯我强汉天威者,虽远必诛!”
两下夹攻,胡虏兵马『乱』上加『乱』。或许是因为喊着同样的话的缘故,曹刘两方的兵马在没有接到主将的命令的情况下,即使是碰到了一处都没有向对方动手。更多的时候,反到是曹刘双方的士卒在并力击杀胡虏。
激战中,魏延与夏候渊不可避免的碰上了面。不过二人只是对望了一眼,都没有说什么,依旧领着自己的兵马向胡虏发动复仇的攻击……
建安二十三年,春三月许,长安城下。
数日前的长安之战,长安曹军和五万前来进犯的胡虏激战多日,最后却竟是蜀中刘备派出的魏延在关键时刻从胡虏的背后发动了决定胜负的一击。是役,胡虏被魏延的六千蜀军与出城夹击的五千夏候渊精骑斩首过万,营寨又被蜀军占去,粮草军器尽失。军势一失胡虏再无战意,最后是三万多胡虏狼狈的向安定方向撤退。
战后曹刘双方都没有追击,魏延带着蜀军回营寨,夏候渊带着曹兵回长安,各自开始加强防守。这或许是一种悲哀,因为曹刘两家都不知道对方会不会仗一打完就翻脸——魏延的蜀军随军口粮不多,需要固守占来的胡虏营寨待候刘备的主力;夏候渊的长安曹军已经和胡虏激战了数日,也急需暂时的休整好防备蜀军随时可能会发动的攻城。
现在的长安城下,曹刘双方都派出了部分军兵民夫去打扫战场。有意无意间,双方都刻意的在与对方保持一定的距离。而魏延也好,夏候渊也罢,都发了军令,尽可能的避免与对方发生不必要的冲突。
一连数日过去,长安城下的战场已经清理得七七八八,曹刘两军一个在长安城中,一个在城外的营寨,虽然未起战事,却也形成了对峙的情况。不过此时此刻,魏延与夏候渊不知为何,都不想和对方交手。为什么会这样,二人都说不清楚。
两军对峙却不打仗,那么肯定会有些无聊。这一日清晨,魏延巡视过营中,看望过被救出的那两千多『妇』人之后,沉思了许久忽然点起百来个亲兵,径直赶往长安城门。
“吾乃蜀公帐下镇远将军魏延魏文长!来此单唤夏候妙才将军答话!”
魏延在城门下喊门之后,长安城头的军兵急禀给夏候渊知晓。夏候渊闻知后问了一下魏延那边的情况,稍作思索便只带了百余骑,出城来到魏延的对面。
“魏文长唤我何事?可是要向我下战书,准备攻取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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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延拍拍马头:“延虽至此,尚未得蜀公之令攻城,故紧守营寨暂候军令。此番唤妙才至此,是有一事欲与妙才相商,但并非军务。”
“并非军务?说来听听!”
魏延道:“数日前延夺下胡虏营寨,救下了寨中被胡虏所掠的两千多安定『妇』人。军旅疾苦,这些『妇』人不便在我营中,而安定郡本归长安统辖。所以唤妙才来,是想请长安接纳这两千『妇』人入长安城,还其民生之计。吾以诚而来,敢对天启誓绝无诈谋,未知妙才可敢受否?如若不敢,吾即分些粮米给这两千『妇』人,差三百军引路保护,自子午谷送去汉中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