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惨吗?”
沈君月笑笑,怪不得天一他们不在,原来是给贺九川通风报信去了。
她觉得好笑,“那天一有没有说别人多惨?”
贺九川闻言怔了怔,勾唇道:“那是他们罪有应得。”
沈君月非常赞同的点头,有点喜欢男人无条件的偏爱。
她收拾好烤肉,带着贺九川进屋。
看到屋内两个伤员,贺九川的眸色沉了沉,他走到沈成床前。
衡阳看见他来了,习惯性的行礼,却被贺九川拦下了。
“郡主同我不用客气,是我不好,竟然让你们遭受如此对待。”
贺九川语气诚恳。
衡阳却摇头道:“此事我们尚且还能处理,齐王殿下还是不要卷进来了。”
贺九川拧眉,沈君月道:“这件事你还是听我娘的吧,若是旁人知道你还心系我们,不知道会又出什么麻烦呢。”
贺九川沉默,这残破的居住环境,受伤的爹娘,年幼的弟弟,这些都够他更心疼沈君月的。
若是什么都不为她做,他怎么忍心?
但见衡阳和沈君月都在劝,贺九川也没有多说什么。
沈君月将猪肉和骨头汤盛出来,给大家分了些许,剩下一部分端给贺九川。
“屋里太小了,没你的地方吃饭,你把这些端走去跟贺长风一起吃吧。”
贺九川:“……”
他舍不得走。
但看着这逼仄的屋子,几人的碗筷都放在床板上,趴在床边吃饭,自己确实连蹲着的地方都没有了。
贺九川不想给沈君月增加麻烦,只能听着她的安排,将盘子接过,端去了贺长风屋子。
贺长风家距离沈君月家,中间就隔着沈沐南家,走过去几步路。
只是这一道对贺九川来说,却十分紧要。
只短短行程,他似乎就确定了很多事。
他推开贺长风的房门,将食物放在墙根处的矮桌上。
贺长风挑眉:“你倒是会赶时候,往日我们吃的可都是米粥。”
贺九川不语,也不顾凳子上的灰尘,直接坐下,神情也越发严肃。
见此,贺长风走到他面前。
从小到大,他们兄弟没时间互相安慰,没时间去一起谋划,他们只凭借着对彼此的信任和默契,一起走到今时今日。
眼下虽贺九川什么都没有说,但贺长风却仿佛什么都懂了。
“看到她过的这么惨,想通了?”
贺九川不说话,贺长风低笑一声:“行,大哥的死活你是丝毫不考虑,但看见那丫头受苦,你就开始急了。”
“大哥不是还没死吗?”贺九川挑眉,凉凉怼了一句。
贺长风瞪眼,想将面前这臭小子拍死。
他道:“你做的再好,现在不过是德州县令,能护住她?”
贺九川看着贺长风,音色沉着道:“皇位不一定非要掌控在我们兄弟手中。”
“呵呵……”
贺长风冷笑,失望的话没等说,便听贺九川又坚定道:“但若是到了别人手中,那跟随我们的人,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咔嚓……”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