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月看着里正的神色变换,眸光也越来越凛冽。
试问自己似乎没有得罪过这个里正吧,他为何突然想要借徐铭城的手除掉自己?
“你……你得罪了将军,是会害死村民的。”里正找出这么个理由。
沈君月嗤笑:“里正自己觉得这话放到现在,有说服力吗?”
很显然徐铭城根本没有动其他村民的心思。
里正被沈君月的气势逼的无所适从,冷哼道:
“我是里正,还需要跟你个犯人解释,告诉你们,这里没有京城的大小姐大少爷,只是一群罪犯,你们若是自己闹出什么事端,废了死了,都是你们自己的事。”
里正输出一通而后匆匆离开,沈君月只觉得无语。
一旁的村民倒是小声对她道:“姑娘还不知道吧?”
“什么?”沈君月意外。
“姑娘做了两件事,都得罪了这个里正大人。”村民说着无奈摇头,有点替沈君月担忧。
沈君月见状拱手:“这位大哥直言就好,君月会自行小心的。”
“哎,我们虽然来的时间不久,但是来的那日碰见一个好心的大嫂,看我家中只有夫妻二人,便说我们人丁单薄不要得罪里正,听她说里正是个小心眼的人,不喜欢别人出风头盖过他。
姑娘昨日给众人解药,没有知会里正,让他错失立功机会,二则姑娘一到此处就要了五百亩地,里正更是不悦,他巴不得你们无心耕种,便能去他的地里做工,拿捏你们。”
沈君月听了这话,对安里正此人又多了几分认识。
她有些不好意思:“大哥和嫂子这般帮我说话,不也是得罪了里正?”
“我们虽然被远房亲戚连累获罪流放,但却不想做违心之人。”
男人说着,无所谓的摆摆手。
沈君月倒是挺佩服的,又攀谈两句,知道男人姓方,跟妻子都二十五岁,有两个孩子都在流放路上没了。
沈君月心疼他们的遭遇,也记下了这份恩情。
众人散去,沈君月走回家中,在进门的瞬间,神色深沉。
这个里正居然是这样的货色,那个徐将军大概也不会对自己就此罢手。
刚到此处,就将当官的都得罪了,也真是妙哉了。
她叹气,却见沈成缓缓坐起身子,她忙迎上前,沈成音色还带着些许虚弱:“闺女,外面出啥事了,那么吵?”
“没事,大家来谢我昨日给他们解药呢。”
沈君月不想让沈成担忧,他还病着,等他们好了,也是要告诉他们提防里正的。
沈成一听笑笑:“我闺女就是有本事。”
说完,沈成还是觉得头晕,缓缓躺下。
沈君月去探了探衡阳和沈沐雨的额头,见他们都并无大碍,便也放心一些。
待家人好起来,便速战速决的开荒,虽然他们权势比不得那些狗东西,但若是掌握经济和粮食,便无需再向任何人低头。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有人压根等不到她成为粮食大户,便想除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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