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月听着恶心坏了。
她告诫自己专心走路,千万别将那些倒胃口的事听进耳里。
“阿姐……”
队伍走了一个时辰,沈沐雨压低声音叫她,语气带着些许的失落。
沈君月低头,沈沐雨的眼圈红了红,不满道:“是不是因为跟大房二房和好了,所以他们就不需要我们了。”
沈沐雨音量不小,不仅沈君月听见了,就连走在后面的严家人也听见了。
沈君月唇角勾了勾,揉了揉沈沐雨的头没有回答。
她不知道具体原因,也不好轻易判断。
“你这什么话?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走在一起相互扶持不是应该的?”严家大夫人白了沈沐雨一眼,音色尖锐的道。
“想要相互扶持你们早干什么去了?”
沈沐雨回怼,跟了沈君月这么多天,他也早就不是将军府中,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少爷了。
“嘿,你不要以为照顾我父亲几天,就……”
“就怎么样?”
沈君月听不下去了,回头厉眼扫过严大夫人。
“怎么?父亲跟我们同行,沈小姐心生不爽了?不知道你是舍不得我父亲,还是舍不得三房这两个登不上台面的东西。”
严大夫人叉腰,语气甚是轻蔑。
沈君月闻言嗤笑,姣好的面容下满是不屑:“将侄儿唤作是什么东西?严大夫人还真是好家教呀。”
“你,你好歹要唤我一声伯母,竟然这样讲话,又是什么家教?”严夫人掐腰,什么名门贵妇,如今倒像是个市井泼妇。
严阁老见状蹙眉,抬手刚想阻止,就见严夫人道:“父亲,您无需太过心善了,你一生学子无数,哪个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今跟着死丫头走太近,只会丢了自己的人。”
“大伯母,沈小姐她……”严子行受不了别人诋毁沈君月,只是刚张嘴,就被严大夫人骂了回去。
“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一个贱种罢了,还真当自己是严家的少爷吗?”
严夫人疾言厉色,沈君月听了忍不住抬手,给严大夫人鼓掌。
“好一个学子无数,可却教出你们这一窝无才无德的泼皮无赖,阁老……苦呀!”
“你住口!”严大夫人瞪眼。
严家其他人闻言也指着她道:“沈小姐,你别太过分了。”
“过分什么?我堂妹护着你们家老弱病残半程,现在你们竟然还呲牙要咬人,什么东西!”
沈沐南在前面走着,听了半天,终是听不下去,回身怼了一句。
随后将沈君月拉到前面一些小声道:”我娘让我告诉你,严家摊上事了,今日务必离他们家远点。”
“什么事?“沈君月知道是摊上事了,但是没想到这话会从沈家耳目宗亲最少的二房传出来。
“这你别管,你就……”
“什么事?”沈君月复问,语气有点急。
沈沐南拿她没办法,只好道:“这燕宁知府不是别人,是严阁老的女婿唐治,你说流放队伍即将到燕宁,他都派人来接了,却没有特地关照岳父,而是拉拢官差,你说是不是想杀人灭口,免得日后严家再生事端时,自己被牵连呢?”
沈沐南说完,见她没什么反应,叹气道:“月儿,我劝你千万别趟严家的浑水,你没看严家大房二房今日都劝严阁老自杀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