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余婶不肯走:“我必须得留下照顾你。”
落溪知道她肯定是得了楚京西的吩咐,楚京西不让她走,自己说破天也没用。
索性不再浪费口舌,躺到沙发上当咸鱼。
余婶就在旁边念叨:“我来的时候京西刚回去,也不知道在哪儿摔的,鼻青脸肿的,看着可怜的哟。”
落溪:……
您老是对鼻青脸肿有什么误解?
楚京西就破了点唇角吧。
她不接话,余婶又道:“溪溪,你之前拿回去的药油放哪儿了,你给京西打电话说一声,让他自己涂点药油。”
“就在药箱里,你给他说一声吧。”落溪接了这句。
“好嘞。”余婶拿出手机:“哎呀。”
“怎么了?”落溪问道。
余婶一拍额头:“瞧我,忘记给手机充电,这都自动关机了。”
落溪:……
她怀疑余婶是故意的,但她没有证据。
“我去护士站借根充电线,溪溪你帮我跟京西说一声啊。”余婶说着就往外走,还用落溪能听见的声音嘀咕:“哎,也不知道其他地方有没有伤呢。”
落溪:……
讲真,她不是很想给楚京西打电话。
可,楚京西好像是挨了唐空青几拳,唐空青是大夫,最是知道打人哪里疼,说不准楚京西衣服底下真有暗伤。
哎。
叹了口气,落溪退了一步,给楚京西发了条微信。
楚京西收到微信时,正忍着疼给自己涂药呢,看到她发来的内容,哼了声:“算你还有点良心。”
等楚京西处理完今天积累的文件回到医院时,已是凌晨了,落溪早就睡了,余婶知道他要回来,还在等他。
“你来了,饿不饿,我给你热点吃的?”余婶关心他。
“不饿,辛苦你了,司机在下面等你,快回去休息吧。”楚京西道。
余婶也不留下当电灯泡,嘱咐他照顾好落溪就走了。
楚京西轻脚进了里面的病房,落溪的睡颜隐匿在昏暗的光线里,他在床边坐下,静静的望着她。
良久,他俯身,一点点靠近她的唇。即将亲上的时候,落溪倏然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彼此都被吓了一跳。
落溪下意识的起身,毫无悬念的跟楚京西撞了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