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巷子,落溪在医馆门口站定,听着里面传出的兵兵乓乓的声音,久久出神。
晚上。
闫年进屋时,没在罗汉床上看到人,视线一转,看到女人坐在书桌后面,正在埋头写字。
他走过去,探身看过去。
因为看不见,女人的字写的歪歪斜斜,完全看不出原本娟秀的字迹。
落溪似乎也猜到了写出来的字不会好看到哪里去,觉察到闫年的视线,不太好意思的道:“是不是看不懂?”
闫年:“我有脑子。”
言外之意就是看不懂可以猜。
“在给医馆想名字?”
落溪点头,苦恼的抓了抓头发:“我已经想了一天了。”
“我看看。”闫年拿过被她压在胳膊下的纸,上面写满了名字,很多还重叠在一起了。
瑞安堂,本草堂,古生堂,保康堂……
闫年:……
“你觉得这些怎么样?”落溪真诚征询他的意见闫年:“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落溪:“假话吧。”
真话肯定不好听。
闫年:“起的都挺好。”
落溪:……
存心气她。
“不起了。”落溪撂挑子:“你这么厉害你自己取吧,反正医馆也是你要开的。”
闫年沉默几秒,似在沉思,随后道:“无疾医馆。”
落溪一怔。
开在无疾巷的无疾医馆,似乎,好像,还挺不错。
她想起在爷爷收藏的一本古医书上看过一句话,望有朝一日,天下无疾,大夫卸甲。
“但愿世间人无疾,何妨架上药生尘。”落溪喃喃自语。
闫年眉梢轻挑,手里纸张一丢:“就叫无疾医馆吧。”
落溪:“嗯。”
两人难得没有一见面就打嘴仗。
闫年转身去洗澡,再出来时,女人已经躺到了罗汉床上,小明懒洋洋的趴在床边,听到有脚步声靠近,掀了掀眼皮,看见是他,复又合上。
落溪也听到了脚步声,睁开眼睛:“还有事?”
“回来的时候碰到李小宝的妈,非让我把这个带给你。”闫年把一个盒子放到她边上。
“什么东西?”落溪起身,伸手摸到一个盒子,打开一闻,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话梅味。
是话梅啊。
落溪想起早上小宝妈的话,捏了一颗丢进嘴里。
很酸,还带着点甜,口感不错。
“虽然我不是孕吐,但还是谢谢她了。”落溪笑眯眯的把盒子盖好,放到一旁。
闫年嗯了声,转身要走,又听她问:“我听白婶说你拍了座玉石矿,你是要做玉石生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