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凌并未给他肯定的回答,而是引导道:“田大人,你绕着魏县,乃至整个冀州转上一圈,就他这么大的孩子,看到您这身官袍之后,那个不跪地磕头?”
“可他呢?不仅不跪,而且还对您用这种语气说话?您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
此话一出,田德禄双腿一挺竟差点又倒了下去,刘凌赶忙再次扶住。
片刻之后,田德禄才回过神来,他看向刘凌,然后也不知是哭还是笑般的说道:“贤侄,你怎么不早说啊!这下,我闯祸可闯大了!”
看着田德禄几乎崩溃的样子,刘凌心中暗笑了起来,这家伙,刚才可是对朱寿说什么:子不教,父之过。
这分明就是暗骂皇上没教好儿子嘛,若是这件事捅到朝廷里面去,最少也是个厉骂君上,厉骂皇子的罪名。
杀头都是轻的。
所以,现在这田德禄和他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当然,刘凌虽然心中暗喜,但脸上却还是一脸悲痛的表情说道:“田大人,我是想告诉你的,但刚才一直没有机会啊!”
想到刚才的一番世态变化,田德禄也不好对刘凌说些什么,他只是歪着脑袋扭曲着脸庞道:“那这可如何是好啊!”
刘凌看了看周围,然后低声凑到田德禄耳边,又是一番耳语。
听完之后,田德禄突然又来了精神,他目光如电的看向刘凌道:“这样行吗?”
刘凌笃定道:“当然!就算陛下追究下来了,咱们也能说不知者不罪,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后悔也无用,只能装傻!”
田德禄一番思量之后,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好,就这么办吧!对了,那这些兵痞怎么办?”
“无所谓,还是按着之前的计划办便是。”说着,刘凌又扭头看向了那群兵痞离去的方向。
敲定了主意之后,田德禄便急忙乘着轿子离去了,生怕再和朱寿二人起了冲突。
而刘凌则带着林岳等人回到了家中。
此时,朱寿正在对着朱聪破口大骂。
“你说那些兵痞,还算是我们大周的兵吗?打倭奴打倭奴不行,打女真打女真不行,打蒙古打蒙古也不行!”
“南方的吴国、西方的魏国,还有西南的陈国,全都对我们虎视眈眈,凭借这些兵痞,我看,我们大周离亡国灭种也不远了!”
朱寿在哪说,一群人瞪大了眼睛在哪听。
好家伙,听他那忧国忧民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朝廷的大学士呢!
朱聪对自己这个哥哥也是一点办法没有,他只能连忙安抚道:“兄长,别说了,等以后咱们回了家再说吧!”
而吴招娣也赶忙说道:“就是,这种话怎么能乱说呢!若是被旁人听到告到官府里面去,可是要杀头的!”
刚才吴招娣为朱寿包扎的伤口,后者对这个温柔的大姐姐还是有些好感的,听到她的话后,朱寿一声长叹,一屁股坐到了石凳上,但看他的表情,似乎依旧怒火难消失。
而就在这时,钱佳宁则和满脸通红的赵玲绮从屋内走了出来。
为了防止这丫头再跑出去惹祸,钱佳宁回来之后,便将刘凌以及吴招娣的意思对她说了一遍。
当弄清楚是自己误会了吴招娣之后,她自是脸颊通红。
而这时,刘凌和林岳也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