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启南交待完事情,才松了口气,慢慢走回到自己的车子边,也回了家。
车子回到别墅大院,刚下车,就看到罗子良走了过来,微笑着说道,“柳叔,这么早就回来了?”
柳启南抬起头,有些愕然,“哦,原来是罗书记,还没休息吗?”
“这不是还早么?睡觉早了点。”罗子良说。
“罗子良可以去体会一下我们惠西市的夜生活嘛,哦,我忘了,您是大官,自然不想出入那种场所。”柳启南说。
“倒不是因为身份的问题,而是年纪的问题,虽然不敢在柳叔面前称老,但早已经没有了那份心情了。”罗子良实话实说。
“罗书记日理万机,为国为民操劳,目标远大,不是如我一样的浑浑噩噩之辈,我这么说,确实是造次了。”柳启南说。
“我没有你说的那般伟大,也仅仅是身在其位,谋其政罢了。位卑不敢忘忧国呢,何况人民给了我这么高的地位,哪敢不尽心尽力呢?”罗子良说。
“我们苍北省能出罗书记这样的人,人民幸甚,社会幸甚!”柳启南恭维地说。
“如果柳叔这样的人,也能为国为民,那才是社会幸甚,人民幸甚。”罗子良一脸企盼。
“如果也像罗书记一样身在体制内,我必定也会全心全意地服务人民,可惜呀,年少的时候混着日子,阴差阳错地成了一名生意人,生意人嘛,逐利是本性,难以改变喽。”柳启南摇头。
“刚才我都说了,未卑不敢忘忧国嘛,就算是商人,也有社会责任感,也应当回报生养我们的社会。退一万步说,就算不想回馈社会,但也不能给社会添乱,不能为害社会,柳叔,你觉得对吗?”罗子良说道。
“对对对,罗书记的话言之有理,振聋发聩,老朽受教。”柳启南说。
“柳叔呀,既然你回来了,现在时间还早,咱俩走两盘像棋呗,如何?”罗子良邀请道。
“罗书记是大将之才,善于运筹帷幄,我哪能下得过您呀?”柳启南很谦虚。
“柳叔阅历丰富,沉稳,智计百出,我还不一定是对手呢。”罗子良说。
“那好吧,我就向罗书记您讨教一下吧,也算是学习学习了。”柳启南说。
柳启南的这幢别墅是他的大本营,是发号司令的地方,他的家人不住在这里,平时呀,有不少保镖住在这里负责他的安全,但自从罗子良来了以后,这些人就不敢待在这里了,只剩下一个厨师和保姆,到晚上的时候,这两个人也离开别墅,回到自己的租住的地方。所以,这幢别墅一到晚上,除了柳启南以外,就只剩下罗子良和他的秘书孟恩龙。当然,别墅外面有多少人在守卫,那就不得而知了。
喏大的别墅,灯火通明,却只有三个人在这里住着,显得很空旷,很冷静,气氛也很诡异。
此时,罗子良和柳启南在客厅里聚精会神地下像棋,孟恩龙在一旁观战,并端茶送水。
才下了不到十分钟,柳启南的黑子就方寸大乱,首尾不能相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