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腰撑着膝盖晃了晃,兀自道:“苏谙向来臭美,也就祁律之能宠她一辈子。”
这话,更像是兄长对妹妹的无奈和宠溺。
南倾看着老馆主,第一次对他的过去生出了好奇。
经历了什么,才会让他从祁家内定继承人,成为了一个无人知晓却又人人敬畏的殡仪馆馆主?
他这些年从未与祁家人有过交集,可言语之间又像是亲密和谐的家属朋友般自在熟敛。
纵然好奇,南倾也知道,过去对老馆主而言是不可提的存在。
收起好奇心,她转身进入休息室换上了旗袍,戴上镯子耳夹,简单的整理仪容。
再出来,一袭白色旗袍白玉珠宝,宛如烟雨古画中走出来的江南美人。
柔若无骨却又坚韧圣洁。
老馆主眼前一亮,由衷的夸奖:“女孩子就该这么漂漂亮亮的。”
“每天跟在我这儿灰头土脸的,回头去了祁家,还以为我怎么虐待你呢。”
他开玩笑道:“以后打扮的亮丽些,特别是去祁家。”
“可不能让那群老头子觉得我许聿带出来的丫头没出息。”
南倾被老馆主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却是傲娇道:“分明是您当初说黑色好,不容易沾染污秽。”
老馆主一瞪眼:“我又没让你天天穿黑色。”
说着,他催促着南倾上车:“开车别穿高跟鞋啊。”
南倾“哦”了一声,将高跟鞋放在副驾驶,穿着之前的鞋驱车离开。
同一时间,宴会厅。
入职宴七点开始,祁郁作为今天的主角,一身黑色西装出席。
内衬是南倾同款定制的衬衣,衣领用银线绣了南倾裙子上的同款山茶花。
随着他的走动和光线的变化,山茶花若隐若现似开似合,栩栩如生。
不少人都注意到了他衣领的刺绣,眼前一亮的感觉。
检察院院长忍不住调侃:“祁教授,你这衣服,有点学问吧?”
他们法医出身的,就是天生细节怪。
祁郁平时一丝不苟的西装,从头到脚完美到极致。
可不会选择这种小心机的衣服。
他在场内扫视了一圈,没看到南倾的身影。
笑容调侃:“祁夫人呢,怎么没看到?”
苏井槐想问的是,我们检察院的院宝南法医呢?
南倾这一休假,五天就过去了。
苏井槐恨不得把她抓回去办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