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看不上我,你别打他主意。”
白朝朝有些烦躁地揉了揉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刚刚的好心情瞬间消失不见。她关掉厨房的火,转身朝房间走去。
紧闭的门依旧无法阻隔母亲不停的唠叨声,她不停埋怨白朝朝没有出息,后悔生了一个冤家出来。
白朝朝又要暴走,想要出门和母亲理论几句,忽然手机振动两下,是娄梵发来的。
“明天见个面,我给你介绍两个靠谱的客户,买房。”
一听有钱可赚,白朝朝情绪立马稳定下来,记吃不记打的性格,下意识就忽略了母亲在门外的叫嚷。
另一头,聂筝搭娄梵的顺风车到了家,娄梵正好找崇渐知有事,两人一块进门,见崇渐知正在沙发上看报表。
“老崇,几天没见,想我了没?”
崇渐知没空与他寒暄,更没空听他贫嘴,见人过来,立马从沙发起身,拉着对方上了二楼书房。
上楼之前,崇渐知还嘱咐王妈,要她泡两杯热茶送上来。
书房内,气氛不像刚刚那般轻松,娄梵也沉稳不少,脸色严肃极了。
“你让我查的事情我查到了。那个李清当年跟在崇逸行身边,替他处理了不少的恶心事,也结下不少仇人。你爸妈出事之后,李清忽然就不跟崇逸行了。人不见是因为他改了姓名,出了国,你们自然查不到了。我猜崇逸行当年应该是给了他一大笔钱,我的人查到他后来去了日本那边,买下了个渔场。”
“他现在在哪?”
“现在?早死了。”娄梵从桌上烟盒掏出根烟来点上,“你应该知道你大伯早些年在日本和人做生意,与几家公司结下很大梁子,李清这一去,不知道是谁透风给了他们,这还不成了活靶子?山口组知道吧?把人绑了扔公海里了,尸骨都被鱼给啃没了,连渣都不剩。”
崇渐知握紧拳头,胸口瞬间有些憋闷,线索道这就断了?
“不过我查到,李清当年在宁江欠下过一笔风流债,有个女儿。”
“女儿没跟他一块出国?”
“没有。他有老婆有家庭,怎么可能还带着姘头和私生子一块走。”
“能找到吗?”
“不知道,我尽力吧。”娄梵没有轻易承诺,但表情却已经胸有成竹,他话锋一转,“对了,聂筝知不知道你们父母车祸可能是人为制造这事?”
“不知道。等事情确定了再说吧。”
崇渐知其实也有私心,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聂筝说,如果当年的那场事故真的是有人故意为之,那他又该如何面对聂筝呢?
“要我说,十几年过去了都,崇逸行那个老狐狸,几乎不可能给你留下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四年前你就离开崇氏,现在再想打入敌人内部也难咯。”
两人正在聊着,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响动。
崇渐知警觉起来,他霍然起身:“谁?进来!”
门缓缓被打开,外面站着的竟是聂筝。
她手上正端着两杯热茶。
“王妈刚刚有事,叫我来给你们送茶。”
崇渐知胸口一窒,他下意识将手中的烟掐灭,无声地打量着聂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