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公共场所发生的事,很多人看到,再者沈谨深就是要将肇事者送进监狱,必须要公事公办。
警员给两人做完笔录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时溪送他们出病房,就看到沈夫人和沈文堂面容严肃地快步走来,身侧还跟着气势汹汹的沈瑶。
她将门推开,侧身让道。
同她擦肩而过时,三人皆是冷眼相看。
特别是沈瑶,一副恨不得杀了她的样子。
沈夫人看着背部包扎得严实的沈谨深,心疼极了,“谨深,你这特别疼是不是?”
沈文堂亦是皱眉,“吃个饭也能出这么大的事,那个凶手一定要严惩!”
沈瑶双臂环胸,瞥一眼时溪,阴阳怪气地说,“怪只怪某人长了副狐媚子相,要不然怎么勾得男人心痒难耐呢!”
沈谨深冷声道,“沈瑶,闭嘴!”
沈瑶觉得沈谨深现在最为脆弱不能拿她怎么样,继续嘲讽,“我哥真是倒了八百辈子血霉了!母鸡三年不下蛋,还被黄鼠狼看上,连累了主人。”
沈谨深阴沉着脸就要起身,沈夫人和沈文堂连忙按住他手臂,“这可使不得,谨深,千万别扯到伤口。”
沈文堂瞪一眼沈瑶,“就算是实话,你不能少说点儿别让你哥生气?”
沈瑶翻了个白眼儿,“现在连实话都不让说了?还有没有天理了?”
沈谨深刚刚一动,身上就出了一层薄汗,他闭了闭眼,“沈瑶你给时溪道歉。”
沈瑶睁大眼睛,“你让我给她道歉?凭什么啊?我说的哪句不是实话?反正我不道歉!”
时溪担心沈谨深再起身,说道,“我不需要她道歉。”
沈瑶轻嗤,“该道歉的人应该是你!我哥为你挨刀子,现在又是热汤!你们要是再在一起,这以后指不定还会出现什么要命的事呢!”
时溪淡漠地看着她,“所以我们已经办理了离婚手续。”
沈瑶嘁了声,“早就应该给晚秋姐让位了!不要脸地占了三年位子!”
沈谨深再也听不下去,他挣开按在自己手臂上的四双手,强忍着疼痛撑起身子。
沈瑶吓坏了,“哥、哥你要干嘛?”
沈谨深拔掉手背上的针,鲜血流淌出来。
他目光森然地看着沈瑶,正准备下床教训她,却被沈夫人抱住,“谨深你这是做什么?你还想不想快点好了?再说瑶瑶说的也没错啊!你已经为时溪挡了两次灾了!”
沈谨深握住她双臂,“时溪早就提出了辞职,是我不放。如果我早点答应,她也不会去闹事现场做公关,也不会遭遇被刀捅事件。还有今晚的事也一样,我要是不去,她也不会在那个时候去洗手间!你们为什么要把过错怪罪到时溪的头上?”
他扯开女人的手臂,想要伸手去抓沈瑶,沈文堂攥住了他的手腕。
他厉声道,“你非要为了个外人教训你妹妹吗?”
沈谨深脸上的汗珠顺着脖颈滑进病号服,惨白的脸上怒意骤增,“外人?时溪是我妻子,我们在法律意义上还是一家人!”
沈夫人怒其不争,“那我们呢?你真的要为了个女人和我们争吵吗?”
她看向时溪,“你走吧,这里不需要你。”
沈瑶亦是瞪她,“别死皮赖脸的,看见你就心烦!”
时溪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你们都不喜欢我出现在这里,但是沈谨深是因为我受伤的,我有责任和义务留下来照顾他。我离不离开不是你们说的算的,我听沈谨深的。”
她问沈谨深,“你需要我留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