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溪笑笑,她望向窗外泼墨般的夜色,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深夜。
时溪偷偷摸摸地起床来到酒柜里拿出宋芸珍藏的一瓶拉菲,倒进高脚杯三分之一的高度。
她盘腿坐在落地窗前的摇椅上,对着月亮敬了敬,“淮江,你在天堂还好吗?”
*
沈氏集团上午召开一个并购案,沈谨深扫了眼参会人员,没有看到时溪。
他看向邹雨,“时经理没来吗?”
邹雨眨眨眼,心忖你们是夫妻,睡一个被窝,来不来你还不知道?
不过她也只能心里想想,笑道,“时经理不是休年假了吗?”
沈谨深想起昨天在办公室时溪说过这事儿,不过他没批准。
没批准就不来了?
沈谨深眸光眯了眯,他发现现在的时溪是一身的反骨。
一个人发生这么大的转变绝不可能是一朝一夕就变成这样的,所以以前时溪的温顺极大可能是伪装的,逆反才是她原本应该有的样子。
苏驰低声问,“需要我联系时经理吗?”
人后称一声太太,人前唤一声时经理,苏驰很有分寸。
沈谨深淡声道,“不需要,开会吧。”
当然,不联系也是对的,因为联系也是关机。
时溪难得地睡了一个懒觉。
睁开眼睛的时候,却被坐在床边的宋芸吓了一跳。
“你直勾勾地看着我干嘛?”她一骨碌爬起身问道。
宋芸下巴朝着床头柜上的酒瓶扬了扬,“偷喝酒了?你知不知道你心脏承受不了的?要是一不小心睡过去怎么办?”
“怎么办?那你就把我和淮江葬在一起吧。”
宋芸瞬间红了眼眶,“时溪,你真可恶!”
时溪看出她是真的生气了,急忙哄道,“放心,我心里有数。”
“你有个屁的数!”
时溪抱抱她,“以后不喝了,我答应你。”
“我信你个鬼!”宋芸推开她,“我一会儿回公司,我们部门有几个蠢货说我是我爸的小三儿,我去教训她们一下!”
时溪笑出声,“我陪你?”
话音落下,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嗡嗡作响。
宋芸拿来递给她,“是江舟。”
时溪有种不祥的预感,接起,就听到那端男人的声音有些焦急,“时溪,我妈突然休克了,现在在抢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