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奶奶,住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住在哪里,都是在谢与淮的监控之下。
不如让他放心戒备,让他以为她真的对他还有一丝爱。
等她考研上岸,逃离仁川,去了济州岛,时间总会冲淡他对她的执着。
“好,好。没出什么事就好。这小区门口能卖糖饼吗?”
“奶奶,以后不用出去卖糖饼了。汉城大学提前支付了我五十万的奖学金。您以后就安心的在家里享福。”
“我们家绵绵真是出息了。”
苏曼笑着,眼睛眯成了褶子。
只要孙女平平安安,就是命运对她最大的慷慨。
她不求绵绵能做出多么大的成就,只希望她快乐平安一世。
杀人预告帖频发,当街报复社会的人越来越多。
没人知道下一个遭殃的地方是哪儿。
苏绵绵安心在家备考,谢与淮也真的没有再来骚扰她。
一切仿若都恢复平静。
夜晚,她偶尔会在小区里散步。
繁星点点,每次散步她都会撞见夜跑的温川。
男人满身腱子肉,见到她时,严肃的脸会露出笑容。
苏绵绵喜欢赏花,夜晚无人时会一个人倚在凉亭的木凳上看园子里的垂丝海棠。
垂丝海棠颜色娇俏粉嫩,每一簇都会开出好几朵。
一阵风趟过,苏绵绵回眸,果不其然,望见了夜跑的温川。
男人停了下来,站在凉亭旁。
凉亭搭建了几层楼梯,两人刚好平视。
“苏小姐人比花娇,该多笑笑才是。”
离得近了,苏绵绵透过模糊的光影,看见了温川左肩上的弹孔。
紧绷的肌肉留下了数不清的疤痕,疤痕蜿蜒错杂,烙印在他的肉体。
她扯出笑容:“温少校身上的伤。。。。。。”
“绵绵!”
熟悉的声音传来,苏绵绵控制不住地战栗。
她转头,望见了谢与淮的身影。
花园没有路灯,唯有黯淡的星光。
她看不清少年的脸,却察觉到了散发的戾气。
黑影越来越近,腰被揽住,她被强行拉入怀中。
大手盖住她的黑发,她的脸被摁在了少年的胸膛处。
冷冷的古檀香散开,苏绵绵呼吸不上来,微挣扎。
谢与淮越抱越紧,目光凶狠:“温川,你回来的倒挺快的。”
面上凌厉,声音却熟络,仿若与温川是多年的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