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难民被吓的双腿发软,动弹不得。
祁钟钰将身前的无头尸体轻轻一推,那尸体就被她推倒在地上,还有血液从碗大的疤上涓涓流出。
她朝着距离她最近的人走去,冷声道:“还不快滚!”
那些难民痛哭流涕,哆嗦着身体,互相搀扶着,屁滚尿流跑开了。
一刻钟的功夫,祁家宅院外就恢复了往日的静谧。
祁钟钰看了眼地上的尸体,抿紧嘴唇运轻功跳进了院子里,对其他紧张不安的人说道:“放心吧,他们已经走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安排三组人轮流值夜,其他人先回房去休息吧。”
祁安昊吞咽口水,关切的询问道:“你没事吧。”
祁钟钰笑了笑,说:“多谢四弟关心,我没事,这一次来的只是普通难民罢了,近不了我的身。”
她对祁安宁说道:“大哥,我要去村子里打探下情况,家里就有劳你照看了。”
祁安宁顿了顿,原本想安排两个下人跟她一起去,可想到祁钟钰的本事,那两个下人帮不上她的忙,反而会拖累她,便道:“好,记得早去早回,注意安全。”
祁钟钰应了一声,又从院子里飞跃到外面,将地上的几具尸体拎起来,走到了村子通往外界的道路上,将这些尸体用他们腰上的腰带绑起来,挂在了道路两边的树上。
这样应该可以吓退大部分再次来袭的难民,祁钟钰看了一眼岳河村的方向,估计岳河村组建的队伍,可以应付这些难民,但是谨慎起见,她还是去村子里转了一圈。
遇到难民人数太多,岳河村村民落于下风的情况,祁钟钰就会停住脚步,出手帮村民一把。
她的手段可比其他村民来的血腥暴戾的多了,直接拧断脖子没商量,那些难民原本以为被打残了丢出去,已经是很可怕的后果了,没想到岳河村这一次改了规矩,直接杀人了。
他们惧怕不已,有一部分,是被祁钟钰生生吓跑的。
岳河村的村民也害怕祁钟钰,但是知道祁钟钰是站在他们这边的,便哆嗦着上前道谢。
祁钟钰冷淡的应了一声,继续在村子里诛杀那些胡作非为的难民。
直到黎明时分,她已经杀了上百人,她吩咐岳河村组建的队伍,将这些难民的尸体,挂在通往岳河村方向的路口处,以起到警示难民的作用。
村民们咕咚吞咽口水,却还是听话照做。
祁钟钰见村子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只不过到底受了损伤,还需要收拾残局,这些村民自己就可以完成,她不再出手相助。
她想了想,直接离开了村子,运轻功前往难民占据的村落。
她要找难民的首领严朗好好地谈一谈。
这一次,有数千个难民夜袭岳河村,声势浩大,非比寻常,她不信严朗作为难民首领不曾察觉此事。
就算他没有胆子密谋,也不曾推波助澜,可放任不管就是有罪,她需要给严朗一个教训。
或者,看他的态度,直接杀了他,另选一个难民首领,也不是不可以。
难民的村子距离岳河村有很长一段距离,祁钟钰误入无人之境,不会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在堂屋内浑身冷汗的严朗,严朗见了她跟见了鬼一样,几乎要跪在地上跟她说明自己的清白。
祁钟钰坐在凳子上,懒洋洋的听他解释。
她在这儿吃了顿午饭,又拿了几车物资,才大摇大摆的回去岳河村。
许是这一次,严朗真切的遭了罪,逾期十天都不曾得到解药,疼痛难忍,总算约束好了手底下的难民,连零星
的难民也不曾来岳河村偷袭。
因此,岳河村的村民,过了一个安安稳稳的新年。
只是这新年到底因为难民的事,蒙上了一层阴影,村子里每家每户都不曾大操大办,祁家也是如此,只是聚在一起吃了顿年夜饭。
新年第一天,祭祀先祖后,祁钟钰看着院内,连说话声都压低了很多的孩子们,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陆冬芙道:“相公,总有一天会拨开云雾见月明。”
这是祁长乐在祭祀先祖时所说的话,他消息灵通,听说皇帝已经准备在年后就立太子,定下储君后,朝廷就能腾出手来治理各地的难民。
说到底,祁长乐对大齐国的朝廷,还是抱着几分期待的,甚至说起了新日教,当年如此规模宏大,可在朝廷的兵马面前,也只支撑了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