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另一边,县衙官兵正在统计遇害村民人数。
听到村庄小路传来一声惊叫,几人戒备起来,结伴前去查看。
王绢这一路过来,看到太多血迹和碎肉。
她的心吊在嗓子眼,吊了这么久,腿打颤走到东村时,看到大黄狗嘴里叼着一只人手,她终于是没吊住,跌在地上放声尖叫。
县衙官兵循着叫声靠近。
“谁!”
几人的手落在刀柄上。
现在他们走在村里,看什么都觉得是杀人的幻象。
“啊!!”王绢一见活人,叫得更大声。
停都停不下来。
领队抬起一只手堵住耳朵,大喊:“别叫了!”
王绢听见活人声音,这才勉强停下,上下嘴唇打颤,问他们:“是、是官兵吗?”
“我们是县衙的官兵,婶子你是天宝村人?”
“不是、我不是这村儿的,我是隔壁刘家村的。”
王绢连连摆手,从地上爬起来时,脚下打滑,一个屁股墩跌坐回去。
手撑在地上,压到黏糊的血泥和碎肉。
“啊!!”
王绢本能地发出尖叫,使劲甩手。
领队听不下去,让身后士兵搀扶她起来,问:“天宝村最近不太平,婶子你大老远过来干什么?”
“我听说这儿有官兵,我来求官老爷帮忙的!”
王绢被扶起来站好,问领队那人:“官爷,弃婴塔是官府的人落锁封的,官爷您有钥匙吧?”
“你要干什么?”
领队心里咯噔一声,昨晚亲自经历过幻象杀阵,他现在最看不得顶风作案的人。
朝廷贴的封条,落的锁,有些人愣是不怕死!
好在王绢解释得快:
“官爷,我家那口子,他在外面和寡妇生了个儿子!他他、他把我女儿锁进去了!现在他还要把我休回家,我要是回家了,我的芽儿在塔里可怎么活啊!”
王绢急得直拍大腿,用手背抹一把眼泪。
领队皱眉,“弃婴塔已经落锁,谁给他开的门?”
“里正啊!”
旁边有士兵唾骂:“这些杂碎,胆子真肥!给他们几村里正留把钥匙,是方便他们处理弃婴后事的,他们还敢关活的进去!”
领队抬头看天,见天色还早,说:“我们去弃婴塔。”
王绢听了脸上一喜。
马上就能放女儿出来,她这时候也顾不上害怕,在前面小跑带路:“这边、这边走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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