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了一颗妖君胎珠,还有十颗千年隋阳珠,夷吾星君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注视着宁奕,说道:“蜀山的小师叔。。。。。。你很好,真的很好。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应天府欢迎你来做客。”
宁奕听这套说辞,实在听得脑瓜疼耳朵发麻,这些人翻来覆去都是这一套,也没点新意。
于是宁奕冷笑说道:“天都路途遥远,你们要是回去的路上出了事情怎么办?不如留在蜀山多玩几天?”
这句话说出来,应天府的这些弟子如临大敌,浑身都不自在,生怕宁奕出尔反尔,真的出手把自己这行人留在蜀山。
“堂堂星辰榜第一。。。。。。你要是真的算是一个天才,就来天都皇城,太宗皇帝的寿典来临,所有的天才都会来皇城。”夷吾星君冷笑一声,说道:“如果你不敢来,那就算了,缩在蜀山好了,千手能护你一时周全,不知道能不能护得了你一辈子?”
“别用激将法,这一招对我没用。”宁奕气得笑了起来,望着应天府的弟子道:“你们觉得我不配坐在这个位子上,谁有种出来?”
他是看准了,这些应天府的弟子,全部都是中境,要是来一位后境的修行者,宁奕绝对不敢说这番话,同境界一战,他倒是毫无畏惧。
这些弟子看宁奕像是一个怪物,之前生吞三千年妖君胎珠的那一幕实在太吓人了。
修行者看战力,有一个并不算正宗的看法,看破境时候需要多少资源,一般来说,越能吃的修行者,发挥出来的战力就越恐怖,不提洛长生,就是珞珈山的叶红拂和北境的小烛龙,都是一等一的“销金窟”,一路走过来,消耗的资源令人咋舌。
他们已经把宁奕看做是一个至少第九境的修行者,哪有人会傻乎乎跑过去,以中境修为,与一个第九境的星辰榜天才单挑?
宁奕看着这些书院弟子,一个个保持缄默,眼中尽是畏惧之色,冷笑说道:“一帮乌合之众。”
夷吾星君寒声道:“欺负后辈不算什么本事。。。。。。若是敢同境界一战,不妨来我大隋书院,有的是天才教你做人。”
“好。”宁奕笑道:“你大可放心,若是去了大隋皇城,我自会到应天府叨扰。”
夷吾星君盯着宁奕,看了片刻,冷哼一声,不再言语,带着书院一行人离开蜀山。
他当年与徐藏结仇,如今来到蜀山,是想看着徐藏的风波彻底的落下,没有想过,蜀山的新任小师叔竟然比徐藏当年还要嚣张。。。。。。仗着有千手和周游撑腰,连星君境界的大修行者都不放在眼里,大肆讹诈,软硬不吃。
夷吾星君是一个睚眦必报的真小人,他说了那么多,并非是真的想让应天府的天才挫败宁奕,能够生吞妖君胎珠的,一定是个猛人。
从那一刻他便明白,徐藏没有看错人,宁奕恐怕是一个不输各大圣山顶级天才的人物了,如果让这位蜀山小师叔就此成长起来,那么将会成为第二个徐藏,甚至更加过之。
只要宁奕敢离开蜀山,只身来到大隋皇城,在这段路途上,夷吾星君有一百个办法,可以把这个蜀山未来希望,抹杀在皇城外的边缘地界。
千手要看守蜀山,从不外出,宁奕要来皇城。。。。。。谁都护不住他!
事实上,不仅仅是夷吾星君,这一趟蜀山葬礼,宁奕得罪了太多圣山,一颗千年隋阳珠的确不算什么,但是宁奕所处的位置,实在太过招惹仇恨。
这些圣山虎视眈眈,打的都是与夷吾星君一样的主意。
等到宁奕落单,那么便把这位蜀山小师叔扼杀在摇篮里。
。。。。。。
。。。。。。
圣山的来客全都散尽。
剑湖宫没有急着离开,就在后山的矛盾爆发,一度最为剑拔弩张的时候,柳十已经默默准备好,如果遇到了星君级别的战斗,就出手帮助千手对敌,但夷吾星君和剑阙阙主的溃败之势实在太快,导致这位剑湖宫宫主根本就没有出手的机会。
剑湖宫的柳十,这一趟来看徐藏葬礼,穿着一身素白衣袍,的确是心中带着愧疚,眼神当中还有一丝复杂意味。
这一切都被宁奕看在眼里,事后还认真道了谢。
这才叫做真正的恩怨了结,从徐藏找上门来,到如今的葬礼风波落下,柳十的态度都令人生不起厌恶和反感。
事态平息之后,柳十与当年的救命恩人千手叙了叙旧,说了一些旧事,不久之后,也带着门下弟子离开。
后山只剩下了道宗。
宁奕看着脚底下堆着的一大堆千年隋阳珠,还有夷吾星君极为肉疼所给出的那个黑匣子,里面的那颗三千年妖君胎珠,已经被自己吃掉。
他猛地想到,这些东西。。。。。。都是自己为教宗大人所要的。
念及至此,宁奕的面色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