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辉堂内。
距离和纪弘辉上一次的见面已经过去了大半年了。
安朝暮有些尴尬的对眼前的老友说:“要不是你提醒,我都差点忘了陶瓷烧制这件事情。”
纪弘辉摇了摇手说道:“没关系的,我也是看到你和顾云起的电视剧宣传片,才想起来这件事的。”
然后纪弘辉看到了顾云起和安朝暮拉在一起没有放开的手说:“我看,你们两个这是好事将近了吧?”
安朝暮腼腆的回复:“还早呢……”
顾云起则是眉开眼笑的说:“等我们结婚一定请你去!”
纪弘辉笑眯眯的说:“凭着我和朝暮这大学同窗的关系,你们能不请我去参参加婚礼?话说,我那天和昭言之聊了几句,听说他和你们一起去美国为文物回归而战啦?你真是无时无刻都带着家属啊。”
安朝暮郁闷的瞥了瞥嘴说:“我和昭言之是一起去的,这货是中途自己出现的,我没有无时无刻都带着他。”
顾云起笑脸盈盈开口的说:“缘分让我们注定遇到……”
安朝暮暗中掐了顾云起和她牵着的那条手一下。
顾云起顿时吃痛,不说话了。
安朝暮对纪弘辉开口:“我们的之前做的陶瓷坯形在哪里?现在就过去给它上釉色吧!”
纪弘辉指了指店里一处桌子上:“就在那儿,我不打扰你们啦,你们好好玩。”
说完,纪弘辉就很识相的离开了店里,留给安朝暮和顾云起单独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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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朝暮和顾云起两个人拉着手一起朝着桌子那边走去,一眼就看到桌子上被纪弘辉给精修过的坯形了。
顾云起见到后开口说:“好像,比我们之前做的那个形状要更精美一些?”
安朝暮回他:“那是自然,纪弘辉在我们来之前给我们修过形状了,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土块都修下去了。”
顾云起一脸的恍然:“哦!难怪呢!”
安朝暮试图将自己的手从顾云起的手里抽了出来,但是顾云起抓的好紧,她都没能给挣脱开。
安朝暮无比嫌弃的说:“顾云起……你可以松开我的手么,不然怎么给这坯形上釉色?”
顾云起这才松开了手,望着眼前的坯土说:“小暮,如果我是想在陶瓷上画釉上彩,是不是这个坯土不行的啊?”
安朝暮瞥了一眼顾云起,调侃道:“不是说自己算个收藏家吗?怎么陶瓷的这个基础知识都不知道吗?”
顾云起立马气鼓鼓的说:“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只是怕你觉得我知道太多了!在我们面前没自信!”
闻言,安朝暮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顾云起,你怎么这么自恋?你是不是太低估我的自信心了?或者说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顾云起郁闷的回她:“我怎么高估了!”
安朝暮决定考一考他:“那你说说,为什么这个坯土不能做釉上彩这种彩绘?”
顾云起一本正经的回她:“彩绘最简单的一种呢,是丙烯,直接在陶瓷上面画画就行,还有一种是彩绘比较考验功底儿的,太过复杂的我就不讲述了,总之这种大致可以分为釉上彩、釉下彩。”
安朝暮发现顾云起懂得真的不算少了,忍不住夸奖:“你了解的不少啊。”
顾云起颇为得意继续说:“我还知道更多呢。比如丙烯绘制的陶瓷不需要再次烧制,在画完后的一段时间后,就自行的脱落了。而釉上彩和釉下彩就不一样了,在绘制完后,将成品入窑烧制后,再出来就可以长久的保存了,只要保存得当,颜色永不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