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觉得我是在多管闲事?”
两个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用说的那么明白。
时宴自然是听明白了傅司州话里面的意思,他脸色极其的难看,手握着车把,车门其实已经被他开了,他只要再用点力,就能把车门拉开,然后跟梁瓷解释。
在他停顿的这两秒,傅司州已经果断地上前,将车门重新关上。
夜晚的风有些大,院墙的蔷薇枝桠被吹得吱吱作响,两人无声地对峙着。
车窗的玻璃做了防窥处理,时宴看不到里面的梁瓷。
傅司州挡在他的跟前,不让他开门,他刚才失了先机,现在已经碰不到门把了。
时宴不免想起两个多月前的那个晚上,也是傅司州将梁瓷带走。
“傅司州,你以为你这样,她会喜欢上你吗?别做梦了,她要是喜欢你,当年你还会出国?”
提起往事,傅司州周身的气场和平日不一样,眉眼间的戾气若隐若现。
“她选不选我是我的事情,但她现在已经放弃你,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听到他这话,时宴冷笑了一下:“她喜欢我十年了,你以为十年的感情说放就放吗?”
早就在时宴执意要开车门的时候,傅司州身侧的拳头就已经紧了又紧。
他忍到现在,彻底忍不住,左手揪着他的衣领,右手直接就挥拳打了上去。
时宴没有躲,嘴角直接就被傅司州一拳打破了,他抬起右手,用大拇指抿走破损的地方流出来的血,舌头顶了顶被右脸颊,血腥味满腔都是,他没还手,只是指了指自己的左脸颊:“来,把这边也打一下。”
“你一定要给难堪是吗?”
傅司州没再挥拳,只是揪着他衣领的手不断地用力。
这时候,安静的小巷里面,突然“咔嗒”的一声。
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往车门的方向看过去,下一秒,车门被推开,梁瓷从车上跳了下来。
车厢里面开着暖气,梁瓷刚从车上下来,只觉得冷,下意识颤了一下。
看清楚傅司州揪着的人是时宴后,她残留的几分睡意瞬间就被风吹散了。
见她下了车,傅司州松了手,“醒了?”
听到他的声音,梁瓷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到了很久了吗?你怎么不叫我?”
大概是还没睡足,说这话的时候,她一边说着一边打着哈欠。
除了一开始下车的时候看了一眼时宴,梁瓷没再把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她走到傅司州的身旁:“学长,我回去了,今天很开心,谢谢你。”
“回去吧。”
傅司州看着她,黑眸里面的冷意已经收了回去。
梁瓷点了点头,“到家了记得给我发个消息报平安,晚安。”
“晚安。”
梁瓷手握在门把上,密码锁嘀的一声就开了。
她直接推门走了进去,不过一秒,门就被关上了。
时宴看着那被打开又被关上的大门,只觉得被傅司州拳头打过的嘴角有密密麻麻的疼在一点点地蔓延开来。
他刚才还不觉得疼,现在却觉得有点难受。
梁瓷已经回家了,傅司州也不想再跟时宴在她家门口拉扯,他回到了车上,准备离开。
挡风玻璃外,时宴还站在小巷中间,挡住了路。
傅司州没有按喇叭,直到对面开过来一辆宝马,时宴让路,他才离开。
十一月的A市其实还不算特别的冷,可时宴站在梁瓷家门口,想到她刚才下了车后的那个眼神,只觉得心口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