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点开场啊?”
“这不得十点啊!”
“那行,我去上个洗手间。”
“你肾不太行啊。”
江隽抬手夹了一下赵念千的脸颊:“你现在说话一点都不好听,我肾好的很!”
赵念千揉着被夹疼的脸颊,呸了一声,看向一旁的梁瓷:“小五,喝点什么啊?”
梁瓷今天晚上是打定主意不喝酒,“给我点杯果汁,不要果酒。”
“好吧。”
赵念千又看向傅司州,虽然几次接触下来好像都挺平易近人的,但在他跟前,赵念千就跟小学生在老师面前一样,“傅学长,您喝点什么啊?”
“我还没那么老,用不上您这个敬称。”
他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的,深邃的眼眸看着赵念千递过去的牌单,“我不喝酒。”
“好的。”
赵念千做了个PK的手势,亲自跑去吧台那儿点喝的。
“真不喝酒?”
梁瓷能感觉到身旁的男人往自己这边坐近了一点,她偏头看了他一眼,昏暗的灯光下,男人的深邃的眉眼里面带着几分似笑非笑,仿佛是无形的钩子,将人往里面拽。
她轻轻捏了一下手机,“不喝了,喝酒伤身。”
“陈教授和师母的感情确实让人羡慕。”
梁瓷客套地回了一句:“学长以后也会找到心中所爱的。”
“谢谢。”
梁瓷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傅司州的心中所爱,怕是傅家难以接受。
一时之间,梁瓷觉得傅司州有点惨。
如果是普通人,现在的观念,未必不能接受他不是异性恋,但傅家那样的家庭,傅司州又是独苗苗,不管男女,也得生个孩子出来继承家业吧?
不过他一出生就在别人的罗马了,身上有点枷锁也是正常的。
前面的江隽和赵念千不知道什么时候没说话了,车厢突然安静了下来。
梁瓷也没找到什么话题,偏过头,假装在看车窗外。
车子开到一半,傅司州才突然问了一句:“打算去哪儿?”
江隽:“赵赵说新开了个酒吧,特别奢华,过去看看热闹。”
“嗯。”
傅司州应了一声,看了一眼身旁的梁瓷:“还喝酒吗?”
梁瓷反应了一会儿才知道他跟自己说话,伸手指了一下自己:“我吗?”
男人笑了一下,“不然呢?”
梁瓷囧了一下:“不喝了。”
“新酒吧,不尝尝新酒?”
他这么说,很难让人不怀疑他故意让她想起那些不堪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