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文洲眼中的笑意消失,良久后才开口:“是我太忘情了,以后我会注意,不要吃药,对身体不好。”
余薇的声音很轻,“难得你还知道对身体不好。”
两个人都想到一些不太好的回忆。
饭菜上桌,宴文洲没了胃口,也没吃多少。
从餐厅离开。
宴文洲拿过她的车钥匙去开车,余薇坐进了副驾驶,她拿出手机给姚琳发了条信息。
趁着热度,余薇准备着手开始拍摄关于爷爷的纪录片,姚琳一直在帮她物色合适的演员,目前已经筛选出五个比较符合的人选。
跟姚琳沟通完,余薇才发现车子不是开回余家,“你要带我去哪儿?”
“去把你卖了。”宴文洲扫她一眼,“省得一天到晚就知道气我。”
气人的明明是他。
最后车子停在了半山腰的一处空地上,宴文洲下了车,余薇看着四周黑漆漆的,有那么一瞬间怀疑他真要把她卖了。
余薇也推开车门下了车,一阵寒风吹来,冻得她打了个哆嗦。
除了车灯,四周一点光亮都没有。
宴文洲站到一处,在黑暗中向余薇招手,余薇走到他身边,宴文洲把人拽进怀里,从背后抱着她,“本来想带你看星星,结果一颗星星都没有。”
余薇仰起头看了看夜空,还能看到云层,确实一颗星星都没有,不知道是不是站得高的缘故,总感觉夜空离她很近。
“余薇,如果走进你的心里需要一百步,我愿意去走这一百步,但是你要记得把你的心门打开,知道吗?”
余薇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丝丝暖意,“如果我永远都不可能像你喜欢我一样,喜欢你呢?”
他们过去的一切,就像一根软刺卡在她心里,时不时就出来刺她一下。
尤其是那个孩子,至少她现在没有办法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毫无芥蒂地跟他相亲相爱。
宴文洲将她抱紧了一些,“我不需要你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我要你只喜欢我。”
余薇被他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拍了拍他的手臂,“这里太冷了,我们回去吧。”
宴文洲松开了她一些,“再等等。”
余薇刚想问他等什么,就见原本漆黑的夜空中,月亮一点点从云层中出来,天空好像都亮了起来。
宴文洲在她耳边道:“这就叫,守得云开见月明。”
余薇也不由地笑了笑,“难道恋爱中的男人都会变得幼稚吗?”
宴文洲不想探究她嘴里的"都"字从何而来。
“我好歹比你大三岁。”宴文洲凑到她耳边,轻声诱哄,“你好像从来没有叫过我哥哥。”
“好啊,不如我们在这里结拜,以后我天天叫你哥。”
宴文洲忍不住咬了一下她的耳朵,“我这个人道德底线不高,结拜了,天天让你在床上喊哥哥。”
余薇耳朵都被他咬痛了,气得锤他一下,“你到底要不要脸?”
“你到底叫不叫?”
宴文洲又去寻她的唇瓣,余薇想躲,却被他捏住了下巴。
耳边寒风吹过,只有唇上是炽热的,这一点炽热一点点传到她的四肢百骸,她转过身,搂住他的脖子,温柔地回应着他的吻。
……
次日上午,余薇跟姚琳约在一家咖啡厅面试那几个男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