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就放心了。”
事实上,马车之中确实有暖炉,有汤婆子,也有厚毯子,只是除却暖炉,其他这些物件儿基本都在露滴的手里。
她转过头嘲讽地看着司徒清钰,故意扬了扬自己手中的汤婆子,“长公主,记住了,往后你的东西都得给我才行,你不会说话,只有我能够维护你最后一丝颜面。”
司徒清钰恨得牙痒痒,却也知道露滴说得没错,任旁人知道了她不能言语,岂非要掀起大乱?
露滴惬意地合上了双眼小憩,司徒清钰在一旁冷得根本合不上眼,即使她也很困,却怎么都睡不着。
越想她就越悲从中来,她明明是大凌的长公主啊,何时落得这样凄惨的田地?
远在千里之外的大凌皇宫之中,江以贞并不知道司徒清钰的遭遇,任她也如何料想不到司徒清钰的情况是这样的。
她正在和江语霜对弈,两人你来我往,毫不相让。
“姑母的棋艺当真是精湛,即使我自小得父亲教导,竟也胜不过姑母。”
江以贞笑了笑,“你父亲的棋艺都未必能胜过哀家,你得他教导,又岂能赢了哀家呢?”
江语霜又下了一枚白棋,“姑母说的是,以前在府中,我便常听得父亲提起姑母的棋艺远胜于他,入宫之后时常与姑母下棋,我才深知父亲所言不虚。”
闻言,江以贞朗声笑了一笑,紧接着,神情却突然低落了下去。
“即使他棋艺远不如哀家,此刻,哀家竟也是艳羡他的。”
江语霜瞬间明白了江以贞的心中所想,“姑母是在思念清钰吧。。。。。。”
“是啊,他的女儿如今在哀家的面前,而哀家的女儿,却早已身在了勒那尔,这一世,都不知是否还能和清钰相见。”
江语霜心中冷笑,那自然是不能的,她怎么可能让她们母女再见面呢?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生死别离。
心中所想和口中所言皆不一致,江语霜将手心中的棋子一股脑儿都重新倒入了棋盒,转而大胆地上前轻拍着江以贞的后背。
“姑母,来日你肯定还能和清钰见到的,即使她去了勒那尔,那也是去做勒那尔王妃的,勒那尔王再不喜欢她也不至于亏待了她,你说是吗?”
在江以贞的背后,江语霜轻轻地扬起一抹别有深意的笑,见或许是能见到,就是见到的人是生是死就不知道了。。。。。。
“你说得对,语霜啊,哀家的身边真的不能没有你。”
“姑母说笑了,这些都是语霜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