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饭熟了。玩好了,就喊你同学们回来吃饭吧!”池塘对面,不知是哪个屋子里,不见人影只闻人声。
南南?谁呀,怎么好像是在喊我们呢?
就在大家一脸迷茫的时候,蒋夏年回了一声,好的,马上就回来。
“你小名叫南南啊,才晓得呢。走吧,南南~我们回家吃饭吧。”康桥故意怪声怪气地喊了一句,立马受到了蒋夏年“一顿暴击”,大家哄笑着,回家去了。
农村一般只吃两顿,现在下午4点,正是吃晚饭的时候。看得出来这一顿饭,奶奶花足了功夫,平日里不舍得拿出来的腊鱼腊肉全部上桌了,腊肉炖白菜,煎鱼块,玉米排骨汤,地三鲜,还有今天才钓的新鲜鱼汤和红烧鱼也有。
苏林也不知道从他哪个箱子里拎出了一件汽水,大家立马欢呼雀跃起来。康桥一下子过于激动,差点从木头椅子上歪倒在地上,得亏一旁还坐着蒋夏年,不然这一摔又得惹得一屋子人全都笑趴下。
奶奶说今天时间来不及,明天抓两只鸡,给大家炖鸡汤喝。大家都被奶奶的热情感动到了,最好的报答方式就是,埋头将奶奶做得菜一扫而光。
吃吃喝喝,说说笑笑,一场“食物消灭战”很快就临近尾声。只可惜,奶奶做得分量太足了,虽然我们都是半个大人了,但是战斗力明显还不及爷爷一个人,剩的菜还挺多。
奶奶说,没事的,她和爷爷都喜欢吃剩菜,味道好,做起来方便,一加热就能吃了。
奶奶说者无意,几个女孩子当场眼睛都有点湿了,都想起了自己家里那些“喜欢吃剩饭剩菜的人”。
我偷偷留意了一下,蒋夏年果真吃了有三碗饭。强,实在是强。
吃过饭后,虽然奶奶不愿我们帮忙,几个女孩子还是默默地干起了活。齐堇提着水桶往铁锅里加水,罗青青帮忙往灶里递柴火,我教奶奶怎么用我们带来的保鲜膜把菜裹好,再放进冰箱里。洗碗的时候也是大家通力合作,很快就忙完了。
“我看你们这几个丫头,也都手脚勤快。人就要能干,到哪里都受欢迎。我家那两个丫头在家时,也帮着我干活,现在他们不在家了,还怪想她们的。”奶奶看着我们,满心欢喜。
“蒋夏年还有其他姐妹吗?”罗青青惊奇地问道。
“有,他上面是两个姐姐。”我脱口而出。
奶奶还想多聊两句,一个邻居老奶奶把她叫走了。
晚上,蒋夏年的父母都没有回来,一问才知道,原来是村子最东头有一家办喜事,明天儿子结婚。今天蒋夏年父母忙完自己的活,又赶去给他家帮忙了,说起来都是一个家族的,多少沾亲带故。
连夜里要提前搭好喜棚,桌椅板凳,农村不比城里,酒店里都是成套准备好的。村里很多东西,就靠借,东家借一个,西家借一副,就这么把事情操持起来了。后厨也有一大堆准备工作要赶在明早厨师到场前弄好。
蒋夏年父母也不想两头跑动,就干脆不回家过夜了。正好把床铺留给我们几个。
他家里有一张父母睡的2米宽的大床,旁边隔着布帘子,是一张1。5米的小床。大床换好了新床单,正好给三个女生睡。蒋夏年的房间有一个上下两层的单人铁床,是当初他爸爸专门从学校低价买回来的。
铁床嘛,蒋夏年和康桥一人睡一层,小床苏林睡。
康桥虽然有些不乐意,但是考虑到苏林从没有睡过学校这种硬板床,还是别让他遭这个罪啦,毕竟人家少爷肯到乡下来,已经实属不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