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跟公主道歉!”姜祖山也意识到自己当年的事在这提出来不合适,挥了挥手,对姜玉轩恶狠狠地说。
“凭什么?”姜玉轩梗着脖子说道,“和皇室有婚约的是我们姜家,凭什么这个驸马是姜玉龙而不是我姜玉轩?说不定这个漂亮丫头要给我暖被窝呢。”
姜祖山老元帅瞬间愣住了。
是啊,娶公主的人为什么一定要是姜玉龙而不是姜玉轩?
自己的孙子自己知道,虽然是标准的纨绔,但是主要是口花花,真正的劣迹还真的不多,这次偷看何仙芝洗澡,难道是因为心里的不平衡?
“爷爷,爷爷……”就在老元帅沉吟此事的时候,元帅府的大少爷来了。
姜玉龙身穿一身喜袍,一脸急匆匆地敢来,他先是扫了一眼大堂之中亭亭玉立的何仙芝,双眸之中的贪婪一闪而没,而后扑通跪倒在姜祖山面前。
“爷爷,二弟此举虽然荒唐,有背人伦,但是希望爷爷还是能给其留一条生路。”姜玉龙跪倒在地,对爷爷姜祖山‘诚恳’地说道,尤其是特意强调了一个‘生路’的生字。
姜祖山一愣,眼睛瞬间就眯了起来,事情似乎是有点不对劲啊。
好吧,姜玉轩偷看自己‘嫂子’洗澡,这件事的确是有点荒唐,说是有悖人伦也能说的过去,但是自己没想着要他的命啊,何来给其留一条生路的说法?
“那你认为怎么做合适?”姜祖山转身看向姜玉龙,语气‘和蔼’的问道。
“这……”姜玉龙略微一沉吟,而后娓娓道来“仙芝身份乃是二弟未来的嫂子,偷看自己嫂子洗澡,此乃悖逆人伦之罪,而且仙芝现在还有一个公主的身份在身,偷看公主洗澡更是大逆不道的欺君之罪,按理说应当斩首示众,以儆效尤,不然没有办法对皇室有所交代……”
姜玉龙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爷爷,发现老元帅脸上无悲无喜,没有什么表示,话锋一转,“不过二弟素来顽劣,这次想必也是无心之过,不如就剥夺其继承权,而后逐出家门,放其一条生路……”
静,刚刚还嘈杂的元帅府大厅瞬间静的连落根针的声音都能听到,就连谁也不鸟的乌鸦也侧着脑袋倾听。
何仙芝都愣住了,虽然她也想重罚姜玉轩来挽回自己的清白,但是剥夺继承权,逐出家门,这处罚也太重了吧……
好吧,自己虽然顶着一个公主的名号,但是毕竟是冒牌公主啊,再者以姜玉轩元帅府少爷的身份,就算是偷看正牌公主龙晓晴洗澡,也不过是一顿板子的事情,用的着逐出家门吗?用得着剥夺继承权吗?这还是从轻发落?
明白了,冰雪聪明的何仙芝瞬间就明白了,这是姜玉龙借这个机会来排除异己,只要姜玉轩的继承权被剥夺,那么偌大的姜家最后就是姜玉龙一个人的——这世家子弟的争斗也是血淋淋的,看来一点不比皇室之中差啊。
姜玉轩也傻了,他自然是知道剥夺继承权和逐出家门的后果,他之所以能当纨绔大少,能当二世祖,还不是因为自己这元帅府二少爷的身份?没了这个身份,他恐怕连三天都活不下去。
姜玉龙,何仙芝,姜家的老管家姜海,还有之前发话的银伯都直愣愣地看着姜祖山。
如果真的将姜玉轩逐出家门,剥夺继承权,那么这不仅仅在元帅府之中产生天塌地陷般的影响,就算是在整个天龙帝国,都将产生无以估量的影响。
姜家,毕竟是帝国四大家族之一,虽然没落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
“你说的有道理,若不对其严惩,的确是无法对皇室解释,我宣布,从现在开始,姜玉轩被剥夺姜家的继承权,逐出元帅府……”姜祖山沉吟一二,而后开口说道。
姜玉龙双眸之中闪过一抹兴奋的神色,其他人则是震惊,姜玉龙因为太兴奋了,所以没有注意到姜祖山刚刚眼神之中的冰冷杀意。
“不,爷爷,你不能这样……我有话说。”姜玉轩就算是再傻也知道这次的事情大条了:“爷爷,我是冤枉的,之前的时候有人给我写了一封信,让我到……”
姜玉龙的脸色瞬间冰冷下来,也许是紧张的缘故,他的身躯猛的绷紧。
“闭嘴!”姜祖山一声怒吼,从桌子上随手扔出一方方方的印章砸了过来,直接砸到了姜玉轩的脑门上,打断了姜玉轩下面的话,姜玉轩头上鲜血横流,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现场一片混乱,没有人注意到那枚方方的印章砸到姜玉轩额头的时候,姜玉轩的额头上短暂地浮现出八个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更是没有人注意到,一抹看不见的魂影随着玉玺砸到了姜玉轩的额头上,而后消失在他的身体里面。
“废物,****长大的……”看着倒地的姜玉轩,老元帅姜祖山冷冷地说道。
“嘎嘎,废物,嘎嘎,废物……****长大的……”姜祖山肩膀上的黑色乌鸦似乎是感受到了姜祖山的愤怒,嘎嘎怪叫地飞到半空之中,煽动翅膀,嘎嘎怪叫。
看着姜玉轩缓缓倒地,姜玉龙脸上闪过一抹兴奋的神色,嘴角不自然地翘了起来——战斗,刚刚开始就已经结束了,这对手太没有挑战性了,哎,你说我怎么就这么聪明呢,我真是太崇拜自己了,略施小计就将所有人玩弄在鼓掌之间,人生,真的是寂寞如雪啊,好想早生五千年,和当年的至尊大帝在智谋上一较短长……
因为太兴奋了,所以姜玉龙的嘴角一直微翘着,他忽略了姜祖山双眸之中的寒光,更是没有注意到那只黑色的乌鸦恰好在他头顶飞过,一坨鸟屎从天上掉下来,直接落到了他的嘴巴里面。
“废物,****长大的,****长大的……”乌鸦嘎嘎怪叫,一语双关,在天空之中飞过。
姜玉龙一阵恶心,呕吐不止。
一众下人再也忍受不住,一个个前仰后合,因为憋的很辛苦,所以笑起来很豪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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