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昏昏沉沉的。
眼前是一副副眼熟却又陌生的画面…
江浪将她压在门边。
江浪将她压在床上。
江浪将她抱在怀里。
江浪照顾她…
喂她喝水,喂她喝粥,给她擦嘴…
还捧着她的脸,吻她,问她,在她耳边叫着‘颜晨晨’…
这些画面好熟悉好熟悉…
却又好遥远,好遥远…
仿佛在眼前,伸手却又触及不到。
颜晨晨闭着眼睛,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
“晨晨?”
病床边,史暮光轻轻地叫她,边拿着毛巾给她满头冷汗。
“江浪…江浪…”
睡梦之中,她不断的喊着这个名字,不知道叫了多少次。
看起来睡得很浅,但史暮光却怎么叫也叫不醒…
“都40°了…你这师傅怎么当的啊?人家发这么高的烧你都不知道。”
病床的另一边,蔡柏成双手抱胸,开声指责的史暮光。
史暮光也很自责,坦然接受蔡柏成的指责。
边叹气摇头边道,“我也不知道晨晨发了这么高的烧,她这两天看起来都挺好的。也没说哪里不舒服…”
但这两天,史暮光确实也没有过问过颜晨晨的情况。
确实没有关心过颜晨晨身体如何,心情如何…
史暮光对于颜晨晨的事问的实在太少了,可以说颜晨晨不说他就一点也不知道。
如今造成这样的后果,史暮光知道他有难以推脱的责任。
尤其听到她这一声一声的喊着江浪,史暮光心里更觉得难受。
早知道就不带她过来看见江浪了。
还以为带她过来见江浪,她的心情能够好一点。
谁知道,反而刺激更大。
颜晨晨对江浪认真到这个地步,史暮光没有想到。
看着颜晨晨满脸苍白的昏迷着,叫着江浪的名字,史暮光实在心疼。
很心疼…
他一直在给颜晨晨擦拭额头的冷汗,擦完不过一会儿,冷汗又继续冒了出来。
颜晨晨是在做噩梦,还是身体不舒服?
这一阵一阵的冷汗直冒…
史暮光实在太担心了。
“飞机票什么时候?我估计她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了,肯定要住院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