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鬼使神差地起身,拿起戒指仔细端详,试图在脑海中找到一些关于结婚、戒指的细节。
却一无所获。
她的脑子里好像被格式化了,所有关于过去都是一片空白。
她只记得是一个很冷很黑的夜晚,然后是各种仪器的提示声,再次醒来就是医生和自己的母亲一脸惊讶地看向她。
医生的惊喜中带着一点遗憾:“手术的进行很顺利,病灶切除了一半,虽然有再次复发的可能,但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另外因为压迫时间过长,您的某些记忆可能会出现混乱,甚至还会有永久性不可逆失忆的可能。”
母亲小心翼翼地避开她身上的各种导管将她抱住:“没事就好。”
商岁岁不止一次向母亲提起过,她想知道忘记的那些事,那些人,却都被商母搪塞过去。
渐渐地,她也不问了,甚至还接受了自己有一个孩子的事实。
可今天见到席琰舟的第一眼,她就无比迫切地想要找回自己的那段记忆。
她直觉她消失的记忆和席琰舟有关。
商岁岁有些留恋地将戒指放回原位,浴室里的水声也在此刻停止。
他穿着很随意的白色T恤,下身穿着运动短裤,头发被打湿,有几缕粘在了脸上。
他拿着浴巾在头上胡乱擦着,因经常运动而结实匀称的手臂肌肉线条清晰分明。
商岁岁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居然可以大到这个程度。
商岁岁许久不变的动作让席琰舟有些慌张。
他快步走到她身边:“怎么了?还是难受吗?”
微凉的唇瓣短暂相触又很快分开。
商岁岁似乎被自己的行为吓到,慌不择路地想往后撤,却被席琰舟强势地圈住。
“席先生,对不起,我家里还有事,先走了。”
席琰舟轻轻按着商岁岁吻上的地方,学着她的腔调:“商小姐,这算什么?”
商岁岁愣了一下,浅浅一笑:“算布里斯班给你的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