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有一次,也可以。
贪嗔痴,乃人生妄念。
他现在所执着的,正是妄念。
裴砚忱其实很清楚。
可尽管清楚,他却又,越发控制不住本不该贪求的心。
姜映晚转身欲走,他却拽着她手腕,掐着那截细腰强行将她抱进了怀里。
“晚晚,你乖一些。”
他声线低暗,强行按住她挣扎的动作,牢牢将她锁在怀里。
姜映晚被他弄得腰身作痛,她抬头,忍不住想骂他,却反被他抬着下颌强行抬起头看他。
裴砚忱语气并不重,只是用最平常的语气,跟她说着最客观的话。
“夫人自己应当清楚,祖母帮不了你。”
“与其费尽周折跑出府再被为夫亲手抓回来,不如夫人自己乖一些。”
说着,他将她拢在怀里,不再看那双冰冷的眸子,轻拍着她的背,仿佛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没有她与别人谈婚论嫁,没有她与旁的男子差一步就步入大婚,没有这一年的两地分隔,只是延续着京郊别院那时的短暂温情,继续自欺欺人。
“夫人不喜欢石室,那我们以后不去了,成婚前,夫人就宿在夫君这边,还有,再有几日,便是年底了,夫人可有想要的礼品?为夫亲自去置办。”
姜映晚沉沉闭了闭眼。
好一会儿,她对他说:
“我不喜这里,我回碧水阁。”
裴砚忱圈着她的力道收紧,喉咙艰涩滚动,“寒冬天寒,我抱着夫人睡,能为夫人暖身。”
这便是不同意了。
姜映晚听得懂拒绝的意思。
她没应声,片刻后,接着说出真正的目的。
“紫烟陪在我身边多年,如今乍然不在我身边,很是不习惯,你将她调回来。”
如姜映晚所料,在搬去碧水阁的要求被拒绝后,让紫烟回来的要求,他很快同意。
“既然夫人喜欢她,为夫调她回来便是。”
春兰带着人将膳食送了进来,裴砚忱看着姜映晚用完了膳,没多久,段逾白过来,裴砚忱去书房和段逾白议事,
姜映晚则随着过来寻她的方嬷嬷一道去了紫藤院。
刚一进来厅堂,这次老夫人就屏退了左右的侍婢。
单独喊姜映晚坐在身边,与她说话。
“晚晚,你告诉祖母,方才想说的,是不是离京的话?”
姜映晚沉默片刻,裴砚忱没来之前,她确实是下意识想向老夫人求助。
但冷静下来后,发现这法子并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