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曾想,裴家竟不愿放人。
冯氏长叹了声,往前走了一步。
拍了拍容时箐的肩。
怕他真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傻事,自寻死路地闹到裴砚忱面前,她语重心长地劝说:
“时箐,很多时候,就是这样。”
“人与人之间,或许就是差那几分缘分。”
“咱们容家势小,无法与裴家那样的权臣世家争锋,裴砚忱乃天子最器重倚仗的权臣,又高居首辅,独揽朝中大权,你更是无法与他争锋。”
“听母亲的,放下吧。”
“那是裴府早已定下的未来主母,是裴家嫡子未过门的妻,与我们容家无缘,争也没用。”
为了保住容家,也为了保住容时箐,第二日冯氏便亲自去了裴府,退还庚帖。
冯氏先后两次来碧水阁,心境却是完全不同。
望着眼前雅致宁静的阁院,冯氏心中越发惋惜。
她来的时候,姜映晚刚醒来。
还未梳完妆。
碧水阁中的林嬷嬷将冯氏请进了厅堂,让她先坐一会儿喝茶。
一刻钟后,姜映晚从卧房过来。
冯氏放下茶盏,起身迎上去。
面容依旧慈爱,眼中笑意明显。
她拉着姜姑娘的手,热情地说:
“伯母来的时候,是巳时一刻,本想着赶早不赶晚,不曾想,这来得太早了。”
说着,她打量姜映晚的脸色。
“伯母看着你脸色有些苍白,可是身子不适?”
姜映晚轻摇头,温声说:
“没什么大碍,只是昨夜睡得晚了些,刚醒来的缘故。”
冯氏拍拍她的手,两人坐下说了会儿话。
不多久,冯氏便将定亲时交换的庚帖递向了姜映晚。
看着递到面前的庚帖,姜映晚眸色微滞了下。
神色有刹那的凝固。
很快,她神色无恙地接过来。
冯氏满脸亏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