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把监控切换到床边电脑上,孟涛从手机上调出实景地图,发现这个小偷正站在大棚左侧柱子旁,算好位置,孟涛一点厨余垃圾提取,只听院子里哗啦一声,然后就是刺耳的尖叫声响起。
猴子快吓死了,院子里伸手不见五指,他刚借着手机的微光找到堆放塑料瓶的地方,正打算往上面浇汽油,一点防备也没有情况下,一大堆东西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当头浇了下来。
荒郊野外,漆黑的晚上,破落的院子里,把自己浇了个通透的不明液体……猴子吓得神经都快失常了,哪里还管汽油桶,尖叫着往西北角的院墙窜去。
慌不择路再加上天黑,一下子撞在了前面一棵槐树上,猴子此时也忘了疼了,捂着脑袋窜上院墙,直接从两米高的墙顶跳了下去,由于没有找好落点,一头栽进了院墙外的臭水沟里。
“猴子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青皮和卷毛手忙脚乱地把猴子从臭水沟扶出来,急声问道。
此时他们心里也是紧张不已,猴子刚进去便哭喊着窜了出来,到底碰到什么了?
“有、有鬼!”猴子在地上缩成一团,颤声说道。
“鬼你麻痹!”青皮的照着猴子身上就是狠狠一脚:“快点给我滚进去,把废品给我烧了,不然刘哥饶不了你!”
“虎哥真有鬼,我不骗你,”猴子带着哭腔说道:“刚才我正准备到汽油的时候,一大桶东西浇在我身上,有腥又臭,肯定是血,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进去了!”
见猴子彻底被吓破了胆,青皮正打算揍他一顿时,拿着手机在猴子身上照的卷毛惊声叫道:“虎哥,有血!”
“在哪?”青皮也顾不得和猴子计较了,急忙低下头问道。
“这,你看!”不知道是不是吓的,卷毛的声音有点尖细。
借着卷毛的手机灯光,青皮看到侯子后脖颈上真有一片血迹,再往上看头发上粘的也有,血已成块,有点发黑,明显不是猴子自己的。
青皮顿时傻眼了,难道真有鬼?
“虎哥,是、是有点邪性,不行咱们先撤吧,回去找刘哥商量一下。”卷毛颤声说道,眼睛不由自主的望了一眼围墙上方,生怕有什么怪物扑出来。
“也行,这么大的动静,对方肯定已经发现了,咱们先撤!”说罢,青皮和卷毛搀着两腿发软的猴子,仓皇朝不远处的轿车跑去。
只是他们不知道,院墙外发生的一切,孟涛已经通过附近的摄像头看了个一清二楚,并且认出了其中两人正是下午跟着刘达辉过来的两个痞子。
就想这么走了,哪那么容易?
青皮三人刚坐进车里,孟涛一点建筑垃圾提取,和当初在荣华城吓跑偷狗贼的招数如出一辙,十多斤废砖烂瓦一古脑全砸在了轿车顶部,甚至前风挡玻璃都砸出了蜘蛛纹,随着一阵狼哭鬼嚎般的尖叫声,黑色轿车载着吓得几欲崩溃的青皮三人疯了一般逃离了这里。
待车子离开后,孟涛打开院子里的灯,发现院子里竟然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汽油味,而在刚才那个贼停留的地方,有一个白色的塑料桶。
汽油!当他看到塑料桶里满满一桶汽油时,冷汗顿时从头上流了下来,如果不是自己装了摄像头,这桶汽油一点,那后果……孟涛不敢再想。
惊吓过后便是愤怒,麻痹的,我和那个姓刘的没冤没仇,只是废品不愿意卖给他,他竟然想烧死我,这王八蛋心也太毒了!
这一惊一怒,孟涛哪里还睡得着,在院子里来回转,他真有一股冲动,用建筑垃圾把刘达辉和他的废品收购站给埋了。
用凉水洗了一把脸,孟涛稍微冷静了一些,杀人犯法,再说,这么大一堆的建筑垃圾突然出现,肯定会惊动有关部门,万一调查下来难保不会查到自己身上,自己即便有逆天系统,孟涛也不会自大到觉得自己能扛得过国家机器。
经过晚上这件事的刺激,孟涛意识到必须自己的实力提高,才能保护自己,而这种保护已不是能靠功夫的高低来解决的,古人说的好,越有钱,越安全,一个层次接触一个层次的人,当你自己站到一定高度的时候,即便有人想动你,也得考虑一下影响。
升级升级必须尽快升级。
鉴于对实力提升的渴望,孟涛接下来没有再回去睡觉,抱着手机,对着方圆二百公里的区域开始进行地毯式扫描。
功夫不负有心人,早上七点为止,孟涛扫描到七吨可回收垃圾,加上昨天的两吨,已经九吨,也就是说,再扫描三吨就可以升级。
拼了!孟涛决定今天什么也不干,必须完成三吨的量。
一晚上竭泽而渔式的扫描,使得产量明显变低了许多,一个小时的时间才扫描到了五百公斤,以时间计算,比昨天足足减少了一半。
八点半,刚刚吃完早餐的孟涛突然接到孙守旺的电话,孙守旺的声音很急:
“兄弟,咱们市军用电缆被盗案你应该知道吧,我刚得到内部消息,明天分局将会对你们那一块的所有废品收购站和废品仓库进行搜查。你小心点,听说这次带队的就是刘达辉的哥哥,我怀疑他是针对你去的,我在分局的熟人说,这次行动没有预案,是突然发起的!”
孟涛心里一咯噔,万一警察真要来院子搜查,电缆藏哪,还有那只手枪……
“兄弟,你在听我说吗?”见孟涛不说话,电话那头的孙守旺叫了两声。
孟涛回过神来,强装镇定:“孙哥,我在听,没什么事,我这有没什么电缆,不怕他们搜。”
“兄弟,可不能大意啊,我不是怕你那搜出来电缆,我是怕他们给你栽赃,这两天刘达辉如果找人偷偷往你院子里塞点什么,到时候你就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刘达辉你不了解,这人阴损着呢,以前经常干这种事!”
“孙哥,那以您的意思我该怎么办?”听孙守旺这么一说,孟涛一时也没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