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鸣眉头一拧。
“院首,此事……我师父他老人家知道吗?”
何云中面皮一跳,随后严肃的脸上泛起一丝不自然的笑容。
“呵呵,此事,我事后会和大长老说一声,你不用担心。”
苏鸣心中微动,说这话,显然是不想惊动师父张镜湖,直接准备带他走。
“不知此次来的是武庙何人?镇抚司我也打过几次交道,有些问题,或许只需口头交谈几句就够了!”
他眼神微沉,缓缓回道。
闻言,何云中顿时张了张嘴,有些为难地看向身后。
就在这时,一道苏鸣颇为耳熟的声音响起。
“苏鸣,你在阳州犯下重重血案,不要以为躲在宗门,就可以抹掉罪行。我劝你不要负隅顽抗,麻利地跟我们走,还能让你少吃点苦头!”
看着走出来的健硕男人,苏鸣眯了眯眼。
“司马孚?”
“你不是南镇抚司的千户,怎么又成了武庙之人?此事你应该问问陈武陈镇抚使。”
“哼,不用拿陈武来压我!”司马面色一寒,“我现在代表的是武庙,他没资格插手!”
说罢,他也不再理会苏鸣的反应,冲着后方几名肩披大氅的武夫挥了挥手。
“给他套上金锁,任他有千般手段,也挣脱不得!”
四名武夫闻言,踏步上前,手中各提着一串金丝锁链,围了过来。
见状,苏鸣微微后退数步,目光转向院首何云中。
“我身为金玉宗弟子,何院首如此并没有主张,岂不寒了外事院师兄弟们的心?”
院首何云中瞥了一眼周围的弟子们,面色微微浮起一丝不堪,“司马大人,人你们可以带走,但在我金玉宗上夹带锁,是否不妥?”
“何院首,此子狡猾多端,不用些手段,恐怕带不回皇城,半路就让他走脱了!”
说罢,他也不再理会何云中,继续让人上前。
金玉宗的确是庞然大物,但苏鸣只是区区外门一弟子,他以武庙的名义,别说带走一个,就是带走十个,金玉宗也不能说些什么。
武庙代表的是大燕朝廷最高战力,受大燕百姓香火供养,凝聚三尊金身法相,镇压九州之地。
而不论金玉宗,还是浮云宗、凌云宗,要在大燕的地界上开宗立派,就不能与武庙为敌,不能同朝廷作对,这是铁律。
何云中此刻心中也有些窝火,他原意是配合此人,拿下苏鸣,以解当日之气。
但司马孚太过狂妄,连他都不放在眼里,实在可恨。
想到这里,他暗暗看了看身后,离他最近的那名弟子目光同时对过来。
后者立马会意,悄然离开人群。
而这边,四名武夫已经将手中的锁链抛向了苏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