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还是头一次见她如此强硬,以往倒是小瞧了她,不过在怎么张牙舞抓也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我需要解释什么?单凭她让冰俏下跪一事就是在罚的重一些也是应该,今日既然都看到了,那冰俏也不用在做丫头了”
“这是什么话,我敬你是长辈喊你一声长嫂,那就要有做长辈样子。”
亦卿说话不在客气,这是在直接指责她没有作为长辈该有的德行,赵氏这些年在府里指挥惯了,除了靖泽辰没人敢跟她用这样的口气说出如此不敬的话来,当下便动了真气。
“大胆,还轮不到你来教xun我。如今就让你看看长辈该怎么做。”
说着望向还在抽泣的冰俏大声道;
“都给我听好了,从今天起冰俏便是二房的姨娘,若是哪个胆敢对她不敬,那就如同刚才一样,下手绝不留情。”
文绢听闻顿时火大,这不就是拿她说事吗?合着她就成了警告了,当下倔脾气便上来了,上前一步仰着头道;
“大夫人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说奴婢欺负冰俏姑娘,可是奴婢的确什么也没做,只想着地上寒凉要扶冰俏姑娘起来,她不肯两人便拉扯起来,之后您就来了奴婢什么都没弄明白便成了现在这样子…………”
说着便嘤嘤的哭了起来,嘴角的血迹还在,在加上满脸的泪珠,简直比冰俏还要委屈。亦卿知道她这话说的及时。只是现下都是赵氏的人,还不够。
“当真是反了,水红给我拉下去好好教育教育这个眼里没主子的丫头。”
“是,夫人。”
水红跟了赵氏多年,时间长了也就把自己当了半个主子,总觉得看哪个都不如她自己,尤其是二爷回来后竟然带了,这样一个乡野村妇,简直就是在糟蹋二爷,早就瞧她不顺眼了。听了赵氏这样吩咐。又怎会有半点迟疑,当下便带了人上前。
瞧着三人已经过来了文绢立时便向后退了一步,正在心下琢磨着要不要撒腿就跑。不料亦卿却上前一步,挡在在她身前大声呵斥;
“我看谁敢上前。”
其余两个丫头从未见过如生气的亦卿。当下便停住了全都看向水红。既然已经在心底认定了。水红便毫无惧怕之意,直接上前一把抓住躲在亦卿身后的文绢,牟足了力气便向外拉扯。亦卿见状要掰开她的钳制,不想她却抓得死紧,完全没有松动的痕迹,其余两个丫头见状便也上前来,一人一边儿的拽了文绢的袖子,四人到把亦卿围在了中间,来回拉扯着。亦卿立时便怒了,不发威就代表好欺负不成?直接抬脚对准了身前水红的腰牟足了劲儿,毫不脚软的便踹了下去。没想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水红一下子便跌了出去,双手捂着腰在地上缩成了一团。其余正在拉扯的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的忘了手上的力道,呆楞在那里。竟连文绢也是惊到了,瞧着亦卿的背影怔楞。
赵氏瞧着地上的水红直气的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张口伸手指着面前的亦卿好一会儿,这才说出话来。
“好好好一个秋家三小姐,好一个靖家二夫人,竟然是这样的教养,如今我算是开了眼界了。”
面对赵氏的震惊,亦卿只是平静的扶了扶裙摆面色如常道;
“这不算什么?若是大夫人在这样下去,日后还会见到更多。”
说完冷眼瞧着两侧的丫头,她们不约而同的缩回了拽着文绢的手,这时便听到了刘婆子的声音。
“哎呦,这是怎么了?”
听到声音亦卿立时便望向门口,刘婆子这才匆匆赶来,走到跟前才见文绢脸上被泪水冲淡的血迹,立时紧张起来。只是不待她询问,赵氏便立即指责道;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丫头,这些莫不是你家主子教的?”
亦卿立时便接道;
“大夫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冰俏确实跟二爷一起回来的,可那又能说明什么?发鬓凌乱还是衣襟不整?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就这样出现在众人眼前,跟烟花之地娇声软语之人又有何区别,她这样做,只怕是急着想要证明什么?”
话说道此竟一眼也没瞧过一旁的冰俏,如此明显的漏洞竟然还敢与靖泽春扯上关系,当真是胆大。
“哼!这有什么好证明的,既然是坐二爷的马车回来的,那便在无任何选悬念。不过既然你多疑善妒,我便让你看个清楚。”
说着便缓缓踱步到亦卿身侧,缓慢的转了个圈然后看向冰俏;
“说,一句一句的说给二夫人听,你和二爷是怎么发生的,详细点二夫人可是爱听的很。”
说罢看着亦卿的眼神是**裸的鄙夷,只是冰俏毕竟是府里的丫头,在场的一干人等平日里都姐姐长妹妹短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哪里说的出口,抬眼望望赵氏,见她一副等着听的神情,心下发紧双手不由的便攥的死紧。看她这副样子亦卿便知事情有异,当下也接着道;
“是啊!既然大夫人要你说,你便直说无妨,在场的这些人平日里都是与你不错的你倒也用不着紧张,我想不只是我就连她们也都好奇的紧。”
闻言赵氏极其不屑的撇了她一眼在也不想看这个不知羞的女人一眼。
趁这个机会亦卿赶紧给刘婆子使眼色,示意她赶紧出去,微微张开的嘴似乎说了一个人字,刘婆子怔楞半响不禁怀疑是自己看错了,遂学着她的样子也张口学了一遍,得到亦卿点头这才悄悄的又溜了出去。
见冰俏迟迟未开口,赵氏不禁烦躁起来出声催促;
“这有什么好想的,赶紧说。”
听到呵斥咚的一声冰俏立时又跪了下去,垂着头出口的声音又隐隐的带了哭腔。
“大夫人,那样的事情您叫奴婢如何说的出口。奴婢伺候二爷多年一直安份受己,如今如今,二夫人竟然用烟花之人来与奴婢做比较,奴婢虽是丫头却也不堪受这样的侮辱,这样奴婢日后怎么做人,倒不如死了干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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