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生不养她还有功不成。”
没成想向来温和的亦卿竟然说了这样一句话,直叫薛芳在也接不上话,她是怨小姐的薛芳一直都知道、只是无论在怎么说她们也是母女,没有必要闹到双方僵持的地步;
“姑娘,我请半天假、想去看看她。”
听了这个亦卿倒是相当痛快的准了,其实人心是个很微妙的东西,亦卿本来正在犹豫要不要去青衣庵、可让薛芳这么一提醒,若是自己去了、到成了她的功劳了,总觉得心里别扭。
不过薛芳前脚刚走、后脚亦卿便派人送了很多东西过去,薛芳和木空正在说话、突的听闻有人给她送东西来了,两人都有些发懵,木空在这青衣庵十来年可从没见过这事儿、语毕便有人把一箱箱的东西都搬了进来,总共是五只一尺见宽的黑箱子,薛芳忍不住先打开来看,一箱布匹、一箱碗具竟然还有一个箱子里、装的是佛珠和木鱼,薛芳瞧了就知道这不是一时能准备好的,心吓又高兴又是欣慰的,看来自己上午是多嘴一问了。
木空瞧着这些东西半响眼角有些发热,这些年她有这份心就够了。
下午的时候靖泽春早早的人便回来、让人把行礼都搬到了车上,准备明日卯时启程,对此亦卿到没有意义反正迟早是要动身的,路上少不得要耽搁两天,如此一来时间就有些紧了。
不过、在就寝的时候,靖泽春的一句话竟让亦卿失眠了,他说;
“赵环同咱们一起走。”
这赵环对他的意思她不会猜不出来,单单就在成亲那天晚上、她把靖泽春叫出去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八九成,不过这突然要跟着去上京又是怎么回事?瞧着闭目睡去的靖泽春、亦卿也不好在开口询问,只得走一步算一步了,到时候她定要在靖家常住的、那自己可要小心点了,对于靖家自己本身就没太多把握,在加上一个赵环。可真是要让自己操碎了心呐!想到这不禁抬手摸一摸散在枕上上的青丝、嘴里呢喃着;
“你们可要挺住了,断不可早生华发了。”
第二日一早赵、家的马车准时到了别院门口,至此、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启程了,先说赵环所带的就有三两马车。为首最豪华的便是她的、其次的两辆乘放的都是她的生活用品,反正阵仗不小。返观亦卿这边两个人、也不过才三辆马车,一辆亦卿的东西都没装满、还坐了刘婆子和文绢两人。另一辆就全是靖泽春的东西了,就连亦卿还是同薛芳、风铃同乘一辆马车,靖泽春骑马打头。一路上走走停停的到了傍晚、入住客栈的时候也不过才走了一半的路程。
由于女客居多、晚膳就摆在了房间里,靖泽春、亦卿还有赵环,再加上周围伺候的丫头婆子、一张小小的桌子顿时便显得有些拥挤,赵环带了两个丫头不紧长的漂亮,而且是一个赛一个的眼尖,围在她周围、凡是她瞧了几眼的菜色全都夹进了碗里,见此亦卿身后的风铃、觉得也应该表现一下,要不然自家姑娘岂不是被比下去了,只是刚刚执起木筷便被制止了;
“风铃,你和芳姨带着刘嬷嬷和文绢先去用饭吧!我这不用伺候。”
说完风铃还在犹豫、就听文绢张口;
“姑娘。我们还是先伺候你用饭吧!”
刚张口风铃执起的筷子一顿,不过只有一秒。倒是赵环意味深长的瞧了她一眼,之后夹起一个看上去、外焦里嫩的醋溜丸子放进了靖泽春的碗里,朱唇轻起“表哥多吃点,你最爱的丸子倒是做的不错。”
动作一气喝成倒是流畅的紧,就好似是以前做过许多次似的。全程更是没瞧过亦卿一眼、可亦卿依然感觉到了一股气场,这是在——示威。
在丸子入碗的那一刻、靖泽春微不可查的蹙了眉,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吃饭;
“文绢是吗?上次我说过了以后要叫夫人,你们也都听清楚了、以后全都唤夫人,不要让我在听到别的称呼。”
忽听到他开口、声音低沉极有震慑力。倒是薛芳反应快、赶紧回道;
“是,二爷。”
其余三人也纷纷应是。其实靖泽春早就该吩咐了,自从嫁了过来她们皆不知道该如何唤,就知道他家无长辈、那亦卿理应是夫人的。只是这称呼不可乱叫、若是让二爷听了就不大好了,还以为是姑娘出的主意。
不过现下好了、两人的关系日渐正常化了,她这心里也算是松了口气。
“芳姨,你们先下去吧!”
“哎!”
这次通通快快的便带了三人出去,在她心里亦卿自是比她有主意。亦
卿自顾吃着也说不出是个什么心情,之前只是猜测赵环喜欢靖泽春。可如今看来到不只喜欢那么简单了。赵环直接把她当成了空气、直接对着靖泽春说道;
“表哥,明日晚上咱们就能到上京了吧!我也有好些年没见过大表哥和嫂子了,你也有很长时间没回上京了肯、定也想了他们了吧!”
靖泽春闻言抬头望了她一眼回道;
“还好,你慢慢吃我有事先出去一下。”
说完便放下碗筷、连斗篷都没拿便出了屋子,赵环一见赶紧吩咐道;
“纷纷,赶紧把披风给表哥送去。”
亦卿听了顿时觉得好笑,‘纷纷’这名字起的到真是好听、若是自己还有一个丫头定给她取名为‘绕绕’这样才配对啊!没成想下一刻赵环便打消了她这念想;
“绕绕,吩咐掌柜把热水给我送去。”
“好的,小姐。”
说完两人便旁若无人的出了屋子,从头到尾都把亦卿当成了空气。只剩自个了她便在无顾忌的笑出了声、想这赵环还真是个才女、这样秀气的名字她也能想的出来,本想招呼店小二来收拾碗筷,可转念一想谁家夫人管这事儿、还是等风铃回来了再说吧!刚站起身便觉脚下一软、猛地抬脚望去,在木桌下边儿、正是一颗被踩的惨不忍睹的醋溜丸子,这是哪里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