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胖子也有些意动,凑上来掏出金葫芦递给宁杰,试探的问道:“你和癞蛤蟆说的抽成的事儿我能干不?”
“咋不能干呢,你想干随时干。”
周胖子脸上一喜,笑着说道:“那行,我也跟着对付点儿钱。”
宁杰上了车,周胖子慢悠悠的蹬着车,嘴里哼着十八摸。
“直接去我家呗?”
“你在前面岔道给我扔下就行,我自己溜达回去。”
“不是说好了给你抹点儿紫药水儿么,别发炎了。”
“没事儿,我家里有药,比紫药水儿好用。”
“那成,我给你送回家。”
周胖子拐了弯儿,没停车的意思。
“过了今天晚上,你宁杰的名字,分量就更重了。”
宁杰苦笑着说道:“啥分量不分量的,我又不在乎这个。”
周胖子叼着烟,眯着眼睛说道:“不是你在不在乎的事儿,是人家咋看你的事儿。这年头啊,狠一点儿就能出头,就饿不死,怂一点儿的,就只能老老实实的窝着。”
“有些麻烦不是你不想找它就不找你了,要么忍气吞声,要么就是干,真特么操蛋。”
老周说的没错,这个年代就是这样,一个你瞅啥就能打没一条小命。
谁人多,谁能打,谁更霸道,好像才是衡量一个人强不强的标准,价值观扭曲的不像样子。
“老周,你沙场的事儿抓点儿紧,这才是正事儿。”
老周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这两天我就去弄。”
到了农机修配厂,宁杰跳下了车,周胖子骑着三轮晃晃悠悠出了胡同。
打开大门,两个小家伙从旁边狗窝跑了出来,围着宁杰转圈。蹲下摸了摸两只狗,小家伙长的贼快,这才几天就胖了一圈儿。
老张头打开走廊的灯,披着棉袄拿着手电打开了门。
“回来了啊。”
“回来了大爷,晚上来人没有?”
老张头摇了摇头,说道:“没来人,炉子我刚给你填了柴火,水也烧好了,你直接用就行。”
“麻烦了大爷。”
老张头叼着烟摇了摇头:“麻烦啥啊,不麻烦,我回去歇着了,你早点儿睡吧。”
上了药,宁杰钻进被窝里昏沉睡去,梦里一个胖乎乎的小家伙伸着手摸着自己的脸,嘴里不停地喊着姥爷姥爷。
迷迷糊糊睁开眼,林月知撅着嘴黑着脸坐在床头,直愣愣的看着自己,把他吓了一跳。
“哎。。。我。。。你啥时候来的?”
宁杰看了眼手表,七点半了。
林月知哼了一声,把头转了过去,看也不看宁杰一眼。
宁杰摸了摸鼻子,他知道自己昨晚上打架的事儿林月知应该是知道了。
他伸出手拽了拽林月知的衣角,柔声说道:“我这不没事儿么。”
林月知嘟着嘴拽着自己的衣服用力的从宁杰手里扯出来,宁杰咧着嘴哎呦一声,把林月知吓了一跳。
她小脸煞白,惊慌失措的问道:“咋了,伤着哪了?”
宁杰心中暗笑不已,这招不管啥时候都这么好用。
他扶着床站了起来,指着后背,龇牙咧嘴的说道:“后背,昨天让人砍了一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