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眼神似刀地看着被衙役们抬起来的林宗叔。
好好好。
父子二人一个诅咒他死,一个亲自动手。
看来这家人是从根子里彻底地烂透了,既是如此,他只能痛打落水狗了。
“林兄,你没伤到吧?”
缓过劲儿来的江南雁急切的询问。
刚才变故来得太快,他担心看漏了什么。
林羽抹了把脸:“我没受伤,我脸上的血是你身上的。”
“太好了,你要是受了伤,四月四的诗会就不能参加了,我还等着你当日大放异彩呢。”
参加诗会有嘴就行,关受不受伤什么事啊?
林羽感受到江南雁是真把他的事,放在了心尖上,暗叹一声。
“那你必须好好养伤,争取和我一起参加诗会。”
“为啥子?我又不会作诗。”
“帮我搬酒啊,酒酿好了没人搬,它自己长腿走进诗会现场吗?”
江南雁震惊地看着他,接着面露惊喜之色。
然后同情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还在嚎叫的吴永,激动地直跺脚。
“林兄太棒了!旌阳地界没有吴家人主事,趁着这个机会,正好拿下旌阳酒行。”
只是旌阳?
林羽目光看向外面碧蓝的晴空。
他要借着东风,直入云霄。
收回目光,他看着由于情绪激动和止血成功,脸色恢复了血色的江南雁,主动提议。
“江兄,不如我们再合作一把?”
“你想卖酒方给江家?这回我恐怕买不起,得请大伯定价。”
“不,这回你不掏钱直接赚。”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摆着龙门阵。
倒让受伤的江南雁因为转移了注意力,感觉不到那么疼了。
善后处理闹剧的唐知涣,看着肩并肩站在一起的两个年轻人,嘴里发苦。
“你们聊得倒是投机,把我蒙在鼓里算计吴家,现在还给我扯出这么大的案子。”
县令难当啊。
好事落不到他头上,麻烦一箩筐。
“唐大人,处理完案子,顺手卖我一千亩地,江家要在城郊建制糖作坊。”
江家要把制糖作坊建在旌阳?
唐知涣眼前一亮:这得带动多少人就业,拉动多少相关产业的赋税?
“江公子你稍候,我马上让县丞来办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