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委屈的要命,她看了一眼杜松若,她就知道杜松若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赫然,她想到了什么,当即便开口。“老夫人,我做的这一切都是经过大夫人同意的,是她授予我二房的账目权利,如果老夫人不信,可让人请大夫人对峙。”“笑话!”杜松若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她忍不住反驳:“纵使魏宁有天大的本事,也管不到我们二房的账目,你就算编个理由,也得编个像样点的吧?”虽说她极其讨厌魏宁,但魏宁也没蠢到这种地步。杜松若都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大概是她听到最好笑的话了。“老夫人,当真是大夫人让我这样做的,求老夫人请来大夫人对峙。”辛氏见她这般驽定,但也知晓杜松若的话是对的,魏宁不会这么蠢笨。但为了公平起见,还是让身边的嬷嬷去请来魏宁。趁着这个时间,杜松若也没闲着,她当即跪了下来,声泪俱下。“求母亲给儿媳做主!”杜松若可以喊辛氏母亲,但春分没资格,她不过是一个小妾。辛氏皱了皱眉,有些不悦,道:“这个时候,你又过来凑什么热闹?”“母亲,儿媳小产一事不是意外,而是人为!”赫然,春分猛地一抬头,看着跪的笔直的杜松若,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难不成,杜松若知道了什么?此话一出,直接在辛氏跟陆知远心里都炸了,辛氏甚至都不去思考那亏了的五千金,眸子里满是震惊。“你说什么?”纸鸢上前一步将手里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块红布包裹着稻草人,稻草人身上贴着杜松若的生辰八字,被银针狠狠扎了好多处地方,以及还有一些尚未用完的药材。辛氏看了一眼,她在这深宅大院里什么东西没见过,那些药材一看就知道是什么,光是看到有麝香,她就明白了,还有那稻草人的巫蛊之术,害人不浅!“母亲,在儿媳尚未小产之前,曾经多次觉得腹中不舒服,儿媳只当是没休息好,可不曾想这竟然是春分害的儿媳,她身上日日佩戴麝香,还与夫君行房时用了催情药,又日日来我跟前请安,这让才儿媳着了道,此事府医也知晓,母亲不信可以去请府医前来对峙。”“这些东西全都是儿媳方才让人在春分院子里的一棵桃树下深挖的,母亲可派人前去调查是否有新鲜泥土,与这盒子里面的泥土是否一致,就知道儿媳说的话是真还是假。”辛氏一个眼神,就立即有人出去府医那边核对,又有人去了春分院子前检查。不多时,这些人便已经回来,附耳在辛氏跟前说了些话,气得辛氏直接拿起桌上的茶盏,狠狠砸向春分。“府中好不容易出了个喜事,你就这么毁了,今日打死你都是轻的。”说话间,魏宁也被请了过来。她朝着辛氏盈盈一拜,而后起身,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不知二婶唤宁宁过来何事?”辛氏直接把春分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那双眼一直盯着魏宁,仿佛只要魏宁说这件事情是经过了她的手,辛氏就能去找白氏要一个公道,说不定能趁机把魏宁的掌家之权给要来。魏宁站直一旁,不偏不倚,温柔一笑。“这件事情春分确实同我说过,我答应了。”她站在那里,镇定自若,就在辛氏诧异和震惊之际,魏宁再次开了口。“只不过,我答应的只是她查看账目的权利,并未让她从账房里支取银子,我掌管府中中馈,查看账目的权限还是有的。”“更何况,松若小产的第二日,她找到我说是二婶见她乖巧伶俐,有意让她跟您学着,我这也想着既然二婶有这个心思,不如给了她这个权限,也好日后能帮衬二婶。”辛氏转念一想,还真是有这么一回事!她当时瞧见松若那样子,短时间内肯定无法掌管二房事物,她又忙着陆斐舟的事,春分过来帮忙照看,她也能轻松些。只是没想到竟然成了这样。春分此刻跌坐在地上,她竟然没想到魏宁会这么说,可查看二房账目不就是能随意支取账房银子吗?此时,她慌了,辛氏不会饶过她,杜松若更不会。于是,她只能抓紧陆知远的裤腿,凄惨至极:“夫君,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帮我跟老夫人求求情吧,以后我一定不会再犯了。”纵然陆知远特别宠爱春分,可此事事关他唯一子嗣,他也没了往日那般好说话。即便陆知远那般不喜欢杜松若的为人处世,也讨厌她总是做生意失败,可杜松若毕竟有一个家世清白,且还算良好的魏家做底牌,更何况,还有了他唯一一个孩子。他曾经也无比的期待过孩子生下来的场景,他便也能像陆君亦那样,有孩子围绕在身边的幸福感。直到杜松若意外小产,他难以接受这个事实,甚至连看都不愿意去看杜松若一眼。夜夜宿在春分房里,也为惩罚杜松若不好好护着孩子。如今却告诉他,孩子并不是意外没的,而是他日夜宠幸的春分亲手毁掉的。这种感觉很难描绘出来,就像是被活生生塞了一只臭虫在嘴里,恶心又生气。他抬腿就是一脚,直接将人踹开,神色冷到极致,道:“亏我那么宠你,你的日子过的都快赶上松若了,你还不知足,竟然还做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陆知远气急败坏,大手一甩,直接离开了院子。意思很明显,春分是死是活,他都不会在管。瞧见陆知远走了,春分唯一的底牌也没了,杜松若脸上露出得意。她跪在地上,眼泪不断地往下掉。“母亲,儿媳小产一事,府中账目银钱被偷拿,皆为春分所为,还请母亲处置!秉公执法,还我那尚未出世的孩儿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