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渊懒得理他,直接从他手里夺走包袱,掂了掂重量,这里面有不少银票子跟黄金,也重的很。“陆夫人,您让下人清点一下数额,若是少了,老朽一定会补上。”“陆将军请彻查这孽徒身上有无人命官司,若是有人命官司这孽徒随你们如何处置,若是没有人命官司,还请将军让老朽将这孽徒带走,一日不带着孽徒,我这一日的心结便不好。”“这次多亏了将军和夫人,请受老朽一拜。”魏宁起身赶忙扶起青渊,她何德何能,能受青渊师傅这一拜。这可是救了数以万计人命的救世主,她若受了这一拜当真是嫌命长了。“青渊师傅无需多礼,吴琚给了假药方,也害死了人,若是您要带他离开,我们也会同意的,但毕竟是人命,总要给那些死去的人一个合理的解释。”“老朽明白,这孽徒便任由将军处置,不过老朽还有些话要问他,等问完了一定将人送还。”至此,青渊大师带着吴琚离开。吴琚也慌的不行,双手被绳索捆绑,动弹不得,想跑也没处跑。如此,天花事件搞一段落。魏宁回头看了一眼陆君亦,冲她俏皮一笑,勾起一抹笑意,道:“我有礼物要给你。”“巧了,我也有东西要送给你。”陆君亦伸手探入怀中,将一个簪子放在她跟前,道:“这是我第一次做,你别嫌弃。”魏宁有些诧异,她接过一枚木质的簪子,看了又看,又转头看向陆君亦。怎么都想不到这种心灵手巧的簪子,居然是上战场拿刀拼杀的陆君亦雕刻而成。不过看簪子倒是打磨的很细腻,但雕刻的刀工并不是很好,能看得出来是个新手。“居然是梅花簪。”魏宁惊喜出声,她虽然最爱海棠,但海棠难以雕刻,陆君亦又是新手,能雕刻出来已然是不容易。陆君亦愣了一秒,而后开口:“是海棠花!”魏宁像是被噎住似的,这么明显的梅花纹路,跟海棠花哪里沾边了?一时间,她哑口无言。她抿紧唇让自己努力不笑出声儿来,奈何憋笑真的太难了。“好了,你想笑就笑吧。”陆君亦也没办法,他能做到这种程度也已经是熬了两个通宵才做出来的成品。也就是魏宁进宫的两个晚上,他本就想着雕刻会很简单,不就是跟他拿件厮杀差不多?而且这种厮杀程度远远比上战场杀敌流血来的要轻松。谁知道,他光是学簪子取材就学了大半天。一向习惯拿刀剑的他,突然拿起手工小刀,还真有点不太适应。魏宁接过簪子,面露笑容:“谢谢你亲手做的簪子。”陆君亦迟疑几秒,便开口:“你不是不喜欢吗?”“谁说我不喜欢的?”魏宁娇嗔一声,当个宝贝似的放在怀中:“我很喜欢!”傲娇的模样竟有几分迷人。紧接着,魏宁便从怀中拿出两个盒子放在桌上,拿着其中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戒指。是她离开皇宫时,慧贵妃赠予她的。也是番邦进贡过来,满京城独一份儿!“这是慧贵妃说代表皇室送给我们大婚的贺礼。”魏宁扬起自己的右手,将手指上的戒指在陆君亦的跟前晃了晃,似乎很满意这个。陆君亦拿起另一只戒指,套在自己的中指上,大小正好合适。男左女右,两人手指上各带着一枚戒指,戒指的形状也有些特别,里面是一颗红色心的颜色,看起来更能代表一对恩爱夫妻。“这个戒指我也很喜欢,日后一定好好爱护。”陆君亦平时要操练士兵,免不得要拿起刀剑,难免会磕磕碰碰,但他既然早就想到如何规避这些事情,说明他心里是很在意这些的。魏宁点点头,此刻脸上染起了一抹绯红之色。她拿起桌上的另一个盒子,稍稍用力打开,里面躺着一颗夜明珠。盒子打开的一瞬间,夜明珠散发光芒将整个书房都照的亮堂堂的。“两个孩子都有起夜的习惯,我想着不如就把夜明珠放在他们房中,用一层布遮盖光芒,至少让两个孩子起夜时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火烛若是使用不当,会有危险。”“嗯,你想的周到,按照你说的办。”魏宁对两个孩子的好,陆君亦都看在心里。而且魏宁各种想法和做事都让人挑不出毛病来,他对魏宁倒也有了不一样的好感。情愫在两人之间悄然上升。魏宁关上盒子的一瞬间,她察觉到陆君亦的目光,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炙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一时竟有些害羞。羞红的脸上挂着一抹不自然,别开目光,随便找了个由头快离去。“我去看看孩子们,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魏宁趁机回到院子里,这才松了一口气,想到方才陆君亦看自己的眼神,特别不一样,就好像是暧昧,亦或是情意。总之,她被盯的有些心慌,还总觉得哪里不得劲儿。回到院子后,魏宁去了侧院看两个孩子,小年在案桌上读书写字,小安则是在纸上画了一幅画。魏宁走过去一看,纸上画了四个人,两个大人,两个孩子,魏宁莫名觉得心里一堵,有些说不出话。这一看就是一家人,虽然画工不是特别好,但魏宁还是认了出来。两个孩子是小年与小安,两个大人是陆君亦,还有一个应当是他们的生母。魏宁将手中的夜明珠递给春杏:“去找块布来,将它遮住,免得晚上的时候太亮了。”“是,夫人。”小年这才发现魏宁进来了,立即放下书,恭敬地俯首作揖,喊了一声:“夫人好。”“继续读书吧。”魏宁摆摆手示意他坐下。小安则是快步上前,拉着她的手来到自己画画的地方。高举着手里的一幅画,送到魏宁跟前。“夫人,小安画的好不好看?”魏宁点点头“很好看啊,小安很有画画的天赋呢。”“可是小安觉得画上的夫人,不好看,还是现在的夫人好看。”童言无忌。小安把自己的想法都说了出来,也不管魏宁脸色如何变化,她拿着手里的画纸走到桌边,喃喃自言自语。“我重新画一张,这次一定要把夫人画的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