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胆子!”春杏当即听不下去了,站出来怒斥:“清雪,夫人平时待你不薄,你竟然在背后乱嚼夫人舌根!”清雪从迎面就看见魏宁,吓得又是直直跪在地上,双手颤抖,“少夫.夫人”她不知道魏宁来了多久,听到了多少,心里抖的不行。但转念一想,她爹是在府里做事的,娘又是二房嫡出小姐的贴身嬷嬷。自己在这府里多少是有根基的,就算魏宁听到了,那又怎样?思及此,她便少了不少担忧。“夫人,奴婢冤枉啊!奴婢怎么会说您的坏话呢。”“还说没有!方才夫人可都听的一清二楚!你竟敢以下犯上,怒骂当家主母恶毒!”魏宁轻笑一声,“嗯,果真是个长得不错的美人胚子,不过可惜了”下一秒,不等清雪反应,几个女使婆子快步走上前直直抓住清雪的双手,将她强行押跪在地上。“掌嘴十五下!”随着魏宁的声音停止,一个女使婆子上去就是一个巴掌,清雪的嘴立刻就溢出了血迹。这几巴掌直接把清雪打的发懵,跌在地上,好不可怜。她疼的说不出话,眼里对魏宁满是恨意!“你凭什么打我?我可是家生子,就算你是当家主母也不能这样对我,若非你做贼心虚,又何故怕人说你虐待?”清雪忍着脸上的疼痛,恨恨的啐了一声。“你这贱蹄子,死到临头了还敢说这般大言不惭的话,我看你是活腻了!”春杏教训人的架势,隐约有桂嬷嬷影子。魏宁拦下她,扫视一圈。看来府里还有不少人都不服她。也是,她这才嫁进来不久,有些仗着家生子的身份,在府中作威作福惯了,再者就是魏宁年轻尚轻,更不可能让她们服气。魏宁深知这个道理,便也没想着敷衍了事。府里这些人这般不服管教,既然这人也教训了,到底是要杀鸡儆猴了。“来人,去二老夫人那儿讨要她的卖身契,顺便再去告诉一声,将这里的事尽数说给她听。”春桃得令,立刻领着两个女使,一同离开。眼见着魏宁要去辛氏那里拿卖身契。清雪这才慌了神,主人家一旦动了卖身契的心思,那必定是不会留的。“夫人,我知错了,我知道错了,求求您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夫人,您惩罚我吧,别赶我走。”清灵不停地自己扇自己嘴巴子,明明脸上已经被打的出血,为了不被赶出府,拼命地扇自己,愣是将自己的一张脸扇的血肉模糊。“谁说我要将你赶出去了?”魏宁低头浅笑,站于人群之中,一副主母风范尽显。清灵扇巴掌的动作一滞,怔愣的看着魏宁。下一瞬,便听得魏宁轻声含笑:“春杏,去找个人牙子来,将她发卖了,永世不得她踏入府里半步!”魏宁抬眼看向众人,在场无一人敢吱声,谁都不想被殃及池鱼。有不少家生子此刻都屏气凝神,生怕会被魏宁拎出来教训。轰隆一声,清灵的脑子像是平地起了一声惊雷。震惊的她浑身发麻,找人牙子发卖,她在劫难逃!“你不能发卖我!魏宁,你这个贱人!你凭什么发卖我?就因为我说了实话,你就迫不及待的要发卖我,我要去告诉老夫人,我要让老夫人做主!”不论清灵振振有词还是负隅顽抗,魏宁摆了摆手:“拖走!”“魏宁,你不得好死!陆家的嫡小姐陆斐舟马上就要回来了,她若是知道我不见了,一定不会放了你!”解决了这欺主恶奴,魏宁耳边清净了不少。不过,清灵口中的陆斐舟,她倒是印象深刻。陆斐舟原是辛氏的嫡出女儿,因着镇远将军府没有女儿,所以便自小就在白氏跟前卖乖,也很得白氏的喜欢。陆斐舟没有辛氏那般小肚鸡肠的算计,反而出落的亭亭玉立,为人处事方面都很有大家闺秀的典范,白氏一直将她当亲女儿养来着。算算这个时间点,陆斐舟是去北上外祖家了,不过也应当快回来了。上辈子,魏宁没少在她手里吃瘪。陆斐舟跟杜松若两人可半点安生日子都不给她过,更是仗着自己是家里的嫡小姐,各种托大拿乔。这一世,魏宁准备好好会一会陆斐舟。魏宁重新将府里的人事调动做了新的调整。将好吃懒做的都调到最辛苦的地方,洗衣,收拾园子,卸货,各种脏活累活都分配给他们。不仅如此,她们的银钱也被削减了一大半。从前表现好的,脚踏实地做事的,银钱也跟着涨了。“夫人,这凭什么呀?我们也没犯错,怎么平白无故地要被削减银钱不说,还要整日做那般多的活计?”“就是啊,我们从前可都没做过这些事的,而且我们的活计都是老夫人亲自定下的,您怎么说换就换了?”“夫人,这得给我们一个说法吧?”魏宁对这些潜在威胁的话,没有丝毫想法,甚至想笑。这些人当真是没有半点收敛。看来走了一个清灵,还不足以让他们心生胆寒之意。“春杏,把东西给他们看清楚,若还有人异议,直接发卖了出去。”这话一出,果然没人敢胡说八道了,魏宁处理完了这件事,直接转身去了书房。现在她忙着胭脂铺那边的推陈出新呢。她在纸上写写画画,没多久的时间,就写出了具体流程,又修改了好几遍,这才觉得像模像样。春桃有生意头脑,找画师和妆娘便交给她来处理,剩下的,她一个人足以。这东西实施下去后,不出几天,胭脂铺里的客流明显比之前多了一倍不止。大部分都是过来要求上门试妆,毕竟这么独具一格的花样,京城里的贵女们,哪里见过。妆面还不重合,如此玩法,当真是让人欢喜的紧。于是,越来越多的人都过来预约。杜松若瞧见这一幕简直要气死,不论别的,就胭脂铺每日的客流,比她玉石铺子开业当天的人都要多。特别是胭脂铺那排的队伍从天不亮就开始排,为的就是能早些预约上。辛氏自然也知晓魏宁的胭脂铺这般值钱,对杜松若更是磋磨的厉害,短短几日,愣是磋磨的苍老好几岁。听到丫鬟说起这些,魏宁内心毫无波动。上一世她受的磋磨可是比杜松若多的多,不过就是苍老几岁算得了什么?辛氏还用银针刺进她的大腿,还不允许她让大夫取下银针,那可是比食指还要长的银针。迫使她站无法站,坐无法坐,躺更没办法躺,总之受尽各种折磨。“夫人,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